江知暖捂嘴笑道:“知暖能得您为师,已是一大幸事了,哪里还会推辞,只是我原想,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自然该庄重一点,将拜师礼准备妥当再来的。”
谢长河双手环胸,吹着胡子道:“哼,我收徒只看眼缘,从来不在意那些虚礼。”
“话虽这么说,但礼不可废。”江知暖接着说道,
她打听过,这边对拜师学艺很是注重,莫说拜师礼,那些喜爱热闹的,还会选个吉日大摆宴席,邀请亲戚朋友做个见证,
江知暖在这边没什么朋友,所以到时候也是征求谢长河的意见,看在在屋里简单操办几桌,请下他认识的几人。
回去后,江知暖带着春河和阿福出去置办秋衣,阿福原先说在屋里练字,
可江知暖去找他时发现他人根本不在屋子,她和春河等了好一会,才看见他满头大汗的跑回来
”姐姐,”见着江知暖,阿福第一时间跑到他身边
“你去哪了,满头大汗?”阿福支支吾吾,
春河在一旁摇晃着手里的蛐蛐笼,一脸欢快:“朱管家给了我一个蛐蛐笼,阿福一定是跑去帮我逮蛐蛐了吧。”
阿福看了春河和江知暖一眼,一脸愧疚地低下头,小孩子,总是贪玩的,江知暖也没在多问,只是告诉他出去时要注意安全,不需要跑太急等话,
又从怀里掏出丝巾给他擦了擦脸,便带着两人去了大街上的集市,回来时,路过一个卖货兰的小贩,江知暖见他卖的兰花团扇,很是精致,便询问他:“小哥,你这扇子怎么卖?”
卖货的小哥一见有客,立马站起身,见到江知暖先是一愣,又看了看他旁边那个神色不善地小孩后,忙收回心思,热情招呼道:“姑娘真是好眼光,这兰花团扇,是临摹‘惜时居士’的名画‘秋兰图’这京城独此只此一把,
这团扇上的兰花清新雅致,配姑娘最是合适不过,您若是喜欢,我给您算优惠些,嗯,就算您五十文吧。”
“五十文???”
江知暖惊讶出声,一把普通的蒲扇才五文钱,就是团扇,撑死也就十文钱,这扇子不就画了点小花,写了句酸诗,就要整整贵了五倍,
虽说她上次讹了萧勤一百两,算是有点小钱,但是,这钱也不是这么花的,她要是喜欢,回过头找只画笔,自己画不就行了,江知暖看了看团扇一眼,便将它放回原处:“这也太贵了,还是算了。”
小哥原是见她衣着打扮靓丽,以为是那户小家人家的小姐,便将价格抬高了些,谁知道对方竟然不要了,上门的生意说飞就飞,
小哥赶忙说道:“这怎么会贵呢,您看上面写兰花,惟妙惟肖,这意境感,多美啊。”
不过是用来一把扇子而已,若是晚上她拿来扇风,夜里蚊子一拍,什么意境感都没了,算了,她就不是玩这些细巧物价的料,
江知暖摇摇头:“我还是不喜欢,不好意思,下次有合适的我再来光顾好了。”
说罢,她牵起阿福和春河就要走,却被阿福拉住了,江知暖一顿,回头看阿福还站在摊位前盯着那柄团扇看:“阿福,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