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河嗤笑一声:“你就放心吧,就是不为了你,这口恶气他都不能忍,不然,他怕是要将自己逼疯了。”
江知暖觉得谢长河这话奇怪:“什么意思?”
谢长河想了想,又忍不住问道:“你就没发现那小子性格有些奇怪吗?”
“会吗?”江知暖淡淡回道,谢长河激动得朝后退了一步:“他这样还不会?”
江知暖凝眉思索了一会,若说不会,他有时确实比较奇怪,从前的不过,就说这两日,简直奇怪的不得了!
平时温文儒雅,这几日就跟泼皮无赖似的,难缠的很,可处去这几日,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对的,
只不过有些时候会喜怒无常一点,只是这又有什么奇怪的,
就是她一个月也有几日心情不佳的时候,何况萧瑾怀一个大男人,嗯…他一个大男人,没有那几日…
谢长河见她迟迟没反应过来,不由冷哼一声:“呵,当初让你好看医书,你就光想着放风筝。”
江知暖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放风筝这梗原是有次谢长河在教她医理时,由于天气炎热,她就忍不住游神,
无意间看见院外的天空上有人在放纸鸢,她一兴奋就喊了一声:“看,外面有人在放风筝!”
那是谢长河第一次训斥她,过后许是觉得自己语气重了,他又偷偷让阿福去买了一个与院外那个一模一样的纸鸢来,
只是那会自己还不敢明目张胆地出去,只能躲在院子放,不过因为场地太小,她的风筝到底没有飞上去过,倒是把阿福累的够呛。
想起这事,江知暖尴尬得摸了摸鼻子,讨好地朝谢长河笑笑:“您现在同我说就是,我这会认真记着。”
谢长河白了她一眼,却还是继续说道:“那小子,小小年纪,就经历那么多的大起大落,
双亲陆续离世,他又落了个终身残疾,想来他在侯府,也是受尽欺辱,这样的经历性格没有偏差那是不可能的,只是那小子隐藏得很好,或者说,他一直在克制着自己,
只是他越是克制,他在受欺负时心里累积的怨怼就会越重,久而久之,心魔就起,心魔,可以说是他一直克制着的另外一个性格,许是狂躁易怒,许是狠厉乖张,具体是什么性格,
还要看他若经历的事情定论,但心魔的形成,就是替他做平日不敢为的事,面对他无法面对的抉择。”
江知暖听完,下意识就反应过来,这不会是人格分裂吧?萧瑾怀有人格分裂?不可能吧?心里的种子一旦种下,江知暖就忍不住开始寻找记忆里那些蛛丝马迹,第一次被萧瑾越欺负时,
萧瑾怀就有明显的反常,那晚她还觉得奇怪,只是那会她与萧瑾怀还不是那么熟悉,便没有细想,第二次是…从萧瑾超开始,对,从萧瑾超开始,他便开始有些不对劲了。
“现在觉得不对了?”谢长河在一旁冷哼道,江知暖沉着脸问道:“您是从什么时候知道的?”
“都说了,从他来找我拿药那晚,我学过武功,更能感知到一个人的气息,从他来找我时,我就感觉到他气息紊乱急躁,所以当时才会误将他当做别人。”
谢长河冷哼一声,心想,若是白天的话还好,他一眼就能看出来,偏偏那小子选择半夜三更来找我,也不知道是想吓死谁
江知暖抿唇细想了一会,才开口问道:“若是他真的有心魔,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