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南沫的表情有些严肃,急切的吩咐肆风掉头,肆霁泽也不由得紧张起来。
“阿泽,你快给肆乘风打个电话,我有事儿要问他。”
肆霁泽看出来南沫很着急,于是赶紧拨通了肆乘风的电话。
“喂,大哥。”
电话刚一接通,南沫就一把将电话抢了过去,按了免提键,
“乘风,是我。”
肆乘风吃完饭,又赶紧跑回公司当苦命的搬砖人,
“大嫂啊,怎么了?是有什么事儿吗?”
南沫看了看窗外,按照肆风的速度,就算中途不堵车,到肆家还要半个多小时,
“乘风,你听好了,我现在有事儿要问你,你一定要如实回答,如果一旦有所隐瞒,则后患无穷。”
肆乘风正接过助理拿来的文件,准备埋头签字,听出来南沫要问的事情可能有些严重,于是拿起笔的手又重新将笔放下。
然后,他朝着助理使了个眼色,助理很识趣儿的默默将文件放到一旁的桌子上,然后退了出去,走的时候,还关上了门。
待助理走远,肆乘风这才对着电话说道,
“大嫂,你到底有什么事儿,你赶紧问吧,你放心,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南沫看了看肆霁泽,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不要紧张,
“乘风,今天吃饭的时候,爷爷手里那串小叶紫檀的手钏,我听爷爷说,是你送的?”
“是我啊,大嫂,有什么问题吗?”
肆乘风很奇怪,然而,他早就已经将肆赫宣交代他的事儿忘得九霄云外,他记得是他自己送过去的,确实毫无疑问啊。
而且,肆老爷子平常的爱好就是收集手钏,所以肆乘风也投其所好,送了好多给他,肆乘风也没有细看,并不知道南沫说的是哪一串儿。
南沫皱眉,但还是不死心的又问了一遍,
“乘风,这件事儿关系到爷爷的生命安全,实话跟你说,今天中午吃饭的时候,爷爷给我看那串手钏,我就隐约感觉到那里好像有问题,但听说是你送的,我就没有深究。”
这么严重?
怎么还会扯上生命安全了呢?
肆乘风仔细想了想,他脑子里突然灵光一现。
“大嫂,你说的是不是那串小叶紫檀手钏,但是中间还有几颗帝王绿串在一起的那个?”
“对。”
肆乘风明白了,这确实不是他送的,于是,赶忙解释道,
“大嫂,这东西确实是我送过去的,但是当时,那串手钏是肆赫宣交给我的,他让我以自己的名义送给爷爷,说是我从国外回来那么久,都没有给爷爷送过礼物,所以……”
说到这儿,肆乘风瞳孔倏地放大,他连说话的声音都开始颤抖,
“大,大嫂,你的意思是,那串手钏有问题?所以,是肆赫宣想借我的手,害爷爷死于非命?”
“只是猜想,你现在赶紧回家,我和阿泽已经在路上了。”
肆乘风着急忙慌的直接从办公椅上起身,外套都没来得及穿,就往门外跑去,出去的时候,由于太过紧张,手抖的连门都打不开。
十几秒后,
“砰!”的一声,总经理办公室的大门随着一声巨响,轰然倒地。
肆乘风收回脚,完全感觉不到痛一般,头也不回的往车库走去。
车里。
南沫思来想去,越想越觉得不安,
今天吃饭的时候,她明明听见老爷子说,那串小叶紫檀的手钏,平常他都没舍得拿出来,今天是第一次。
又突然想起,当时在肆式集团,肆赫宣言辞激烈威胁她们的话——“你们一定会回来求我的。”
单单只是这么一句话听不出来什么,但要是和这些事儿结合在一起,就耐人寻味了。
肆霁泽在一旁听着二人的对话,心已经高高悬起,他低下头摆弄了几下手机,又继续看着南沫。
肆风更是在听见这些的时候,把油门加到最高。
南沫看着肆霁泽这么紧张,安抚道。
“阿泽,别着急,我这也只是猜测,说不定,是我想多了呢!”
“嗯,我知道,放心吧,我稳得住。”
肆霁泽虽然这么说,但南沫知道他内心的焦急,恨不得自己立马就可以飞过去。
毕竟,上一世的时候,直到最后,老爷子也是坚定的站在肆霁泽身边,支持他救她。
南沫知道,肆老爷子对于肆霁泽的意义,但,越是这个时候,南沫却越发的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前面路口,右转。”
肆风听见肆霁泽的吩咐,很乖巧的打了转向灯,然后,赶在交通指示灯之前成功变道,右转。
随即,又听见男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