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不知道吗？”

蒙瑛一脸疑惑：“蒙瑛蒙难入狱，是三皇子救我一命，假意娶我为二夫人，救我脱牢狱之灾。”

“我跟三皇子，并无夫妻之实。”蒙瑛坦言。

“啊？”

白陆舟没想到是这么个原由，顿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想到同样表情冷漠的大夫人和三夫人，白陆舟有些试探的问：

“那，那两位……”

“据我所知，大夫人和三夫人跟蒙瑛的遭遇一样。”蒙瑛十分有眼力，没等白陆舟说完就知道他想问什么。

“你怎么确定？顾玄然告诉你的吗？”

“三皇子当然不会跟蒙瑛讲这些，只是蒙瑛原本是寒月门的杀手，自然有些察言观色的习惯。”

蒙瑛跪在地上回话，丝毫没有起来的意思：“我们三位夫人，分居三个独立的院落，自蒙瑛嫁入府中，从未见过三皇子留宿其中任何一个院落，时间久了，自然明白各位的处境大概和蒙瑛一致。”

白陆舟听说过这个寒月门，据说是江湖上一个赫赫有名的杀手组织，因为有些皇室背景，这么多年才能屹立不倒，杀的也多是一些朝廷不方便出手之人。

能在寒月门当杀手想来也不是等闲之辈，刺杀目标需要提前谋划打探消息，自然需要些调查考究能力，那蒙瑛所言到有些可信度，但白陆舟还是想不通。

“可是，为什么啊？”

为什么顾玄然要娶三个根本不爱自己的人放在身边？

“大概三皇子心中之人一日未寻到，便觉得身边是何人都无所谓了，不过是些虚名，不如利用自己的威名，救一些像蒙瑛一样的可怜之人。”

蒙瑛跪在地上许久，却丝毫没有晃动，像是训练有素的样子。

“殿下早跟蒙瑛提过，只要那人一死，三皇子府自会送我一纸休书，还我自由。”

“那人……”

“是我蒙家杀父仇人，此人重权在握，如不是三皇子府庇护，蒙瑛和哥哥早已身首异处。”蒙瑛回答的坦荡。

白陆舟觉得今晚的信息量太大了，需要好好消化一下，于是缓缓地对蒙瑛说：“你先回去吧，我想想再说！”

“是，蒙瑛告退！”

看着二夫人迅速地起身，飞檐走壁一样消失在夜空里，白陆舟愣在院子里好半天回不过神来。

所以说顾玄然的三位夫人没有一个是他喜欢的？

都是假夫妻？

白陆舟还是不太相信，他决定等顾玄然来了好好问问本人。

他非常笃定，顾玄然今夜一定会来烛照院。

因为今天一晚上，白陆舟都没给顾玄然好脸色看，按照顾玄然以往的调性，白陆舟觉得他今晚一定会来讽刺自己几句，要不然觉也睡不踏实。

又或者，顾玄然知道自己重视每一个团聚的日子，愿意陪自己守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