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人面面相觑,有不明事因者因好奇心作祟,连忙加入闲谈的行列,不可置信地诧异道:“你们是说圣园四年前的那场大火是苏默放的?”
“对。”
言简意赅,斩钉截铁,掷地有声,如亲眼目睹。
“简直是无稽之谈,四年前谁人不知苏默是爵少的女友,她嫁入皇甫家是迟早的事,纵火弑杀未来婆婆,这对她有什么好处?除非她脑子有毛病。”
“这事都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四年前都判了,她若是真的无辜,为何不上诉?只能是心虚呗。”
“你这么说好像也有道理,但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先前觉得此事有怪异的人,见终于有人的看法跟自己一样,激动地开口,“是吧,你也这么觉得,我也觉得很奇怪,可她们都不相信我。”
两人相见恨晚,瞬间站到同一阵营,对一口咬定苏默是凶手的人道:“你这么笃定她就是凶手,这其中是不是还有别的事情是我们不知道的?”
“她眼皮子浅,喜欢争风吃醋,想独自霸占着爵少才弄巧成拙造成这样的结果。”那人说的眉飞色舞,又绘声绘色地压低声音道:“据说,爵少的母亲根本看不上她,反倒是一直撮合贺玲兰跟爵少,这才有了联姻一说,有段时间,报纸上不是天天刊登爵少和贺玲兰两人出双入对的新闻吗?她又是圈内有名的模特,众人见势,以为她被爵少抛弃了,隔三差五地嘲讽她妄想丑小鸭变成白天鹅嫁入豪门变成人上人,更有甚者,直接当面给她穿小鞋,暗地里捉弄她,让她在舞台上出丑,久而久之,就疯魔了,她那把火真正想烧死的人不是沈夫人,而是爵少的联姻对象贺玲兰,可怜了无辜受牵连的皇甫渃。所以,你们现在还觉得苏默无辜吗?”不待几人回答,便愤恨地道:“她若无辜,枉死之人更无辜,躺在医院里依旧不醒的皇甫渃、刚刚醒来的贺玲兰更无辜。她这种人也不知道怎么还有脸出现在这里,要是我干了这种缺德事,法律不判我死刑,我都觉得是对死者的侮辱。”
几人听着这件旧事惨案,惊惧之下啧啧称奇,带着怨恨的目光光明正大地瞪着始终站在甜品区前一动不动的人。
见苏默脸色没有半点难堪之色,愤懑出声,“这恶毒女是怎么有脸来这里的?难道都不会对枉死之人心怀愧疚吗?”
“你见过哪个罪犯会以死来谢罪的?别这么单纯善良了好吗?祸害遗千年,她这种人,惜命得很,命也硬得很,脸皮更是厚如城墙,我们就是把口水都说干了,人家也不会觉得自己有错,在她们那种人眼里,错的永远都是别人,自己一点错都不会有。”
苏默以前只知“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当时当下,她觉得这句话应该改成“说者有心,听者有意。”
瞧!说的人义愤填膺,听的人群情激愤,一副恨不得让她当场自戕以谢罪悔过的脸面。
一时之间,小小的包围圈竟在无形之中形成了一种同仇敌忾的气氛。
苏默站在她们的附近,听着她们大言不惭地议论与自己有关的事,神情平静得近乎冷漠,若非胸口泛起的疼像是一根紧勒脖颈的弦不断绞杀着她,她会误以为自己真的不在乎这些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