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丽有心上去帮忙，却找不到插手帮忙的时机，好不容易往前迈开了一步，却被苏默瞪了回去。

她的脸色顿时臭得与鲱鱼罐头的臭味程度不相上下，程野看不下去她一直皱眉对苏默没有半点信心的样子，关上门后，直接伸手将人拽了回来，道：“你能不能对她有点信心？她既然敢应战，她就没你想象中那么弱！”

两人说话间，对面两人的招数越来越狠，而随着时间推移，赖敏玉逐渐处于下风，渐渐有被苏默压着打的趋势，她不可置信地看着苏默，监狱对抗时，这个女人明明还弱如鸡肋，现在怎么这么强。

分神间，苏默双拳狠狠打中她的脑门，脚踹中了她的腹部，直接将她踹飞砸到墙上，她挣扎着站起来，嘴里有浓烈的血腥味，在苏默的新一轮攻击过来前，不解地出口：“你现在为什么会这么强？”

苏默将赖敏玉从地上拎起来，灯光映照下，她的双眼迸发出浓烈的杀气，那是来自灵魂深处的恨意：“因为人要知耻而后勇啊，不然，怎么报仇雪恨！”

说罢，不再给赖敏玉开口的机会，直接按着她在地上进行单方面的殴打。

隔着几米远的顾丽和罗杰，看着杀红了眼的苏默，兀地想起各自印象中的苏默，物是人非事事休，他们一同发现，温婉与世无争的模特苏默，真的不见了，他们现在见到的这个人，恍若除了名字一样，其他的，天差地别。

顾丽发愣地看着，曾经风情多变、灵动跳跃的苏默，过往的曾经，一一在她的脑子里浮现，她感觉有一双手在掐着她的心口，颠三倒四地来回撕扯着。

事过境迁，两极反转，苏默将赖敏玉揍得头破血流、哀嚎求饶、毫无还手之力，顾丽有了几许岁月模糊的感觉。

她自欺欺人。

嗯，苏默还是那个苏默，是当年在T台上大杀四方、意气风发的少女，她现在的所作所为都是自己的保护色，剥开那层厚重的壳，她依旧是那个需要人保护的苏默。

顾丽抬起头，目光坚定地上前，加入了苏默血虐赖敏玉的阵营中，如果人命需要用人命还，如果入狱才能知道苏默那三年半的孤独无助，那她义无反顾。

这回，她要用命护住她。

三个女人一台戏，赖敏玉在苏默的面前毫无反抗能力，更何况现在还加了一个帮手顾丽，程野相信苏默不是没有分寸的人，故而根本不担心她是否会将人揍断气，当下开门走了出去。

走廊的冷气开得很足，窗外正艳阳高照，倚靠在墙面上，望着落在窗边角落里忽明忽暗的光线，叹了一口气。

“哟呵，程大少爷也有唉声叹气的时候，真是人间一大奇事。”贺玲冰带着戏谑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你怎么还在这里？”程野歪了下头，看了她一眼，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