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玲冰走上前,双眸清澈,并不因为程野的态度而感到不舒服,脸上有着淡淡的笑意,看着有种淡泊宁静、平和悠扬的韵味,她在门的另一边停住,做出了与他一样的动作,却一直不说话,只是默默看着地面上的一束幽光。
“你不打算回贺家了?”程野别过眼看她,有点不习惯两人之间的沉默。
“看我心情!”贺玲冰缓缓开口,指了指紧闭的门,“这里面,有情况?”
“风平浪静,既没有人寻衅滋事,也没有警察过来搜查,能有什么情况。”
“还不承认!你们昨晚的动静以及苏默刚才的不正……呃……异样,我都看到了,我知道有人被你们绑在里面,看苏默刚才的状态,她会跟里面的人来一场生死对决是毋庸置疑的,而你现在又如此淡定地站在这里,我猜,苏默的身手应该不错,确切地说,苏默应该是完全占据了上风,这会儿,那人说不定正被她虐得磕头跪地求饶。”
程野闻言皱眉,道:“贺玲冰,你的观察能力确实不错,推理分析得条条是道,不过,难道没有人告诉过你,没有事实依据的分析只是人类大脑的臆想吗?你的思维这么发散活跃,我建议你去着书立说,省得一天到晚瞎琢磨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我建议你别随便给别人建议,当代青年人都比较叛逆,喜欢反着来。”贺玲冰镇定自若地说着,她恍若发现,自从在贺家勇敢无畏地反抗过一次,她骨子里隐藏着的叛逆因子正在不断地往外爆发,想阻挡都拦不住。
逆来顺受只会让对方得寸进尺,这样浅显的道理,世人皆知,她竟不知她是以何等的毅力生生忍了十几年。
程野别过眼,不想跟贺玲冰逞口舌之快,但贺玲冰却不打算就此放过他,她对苏默这个不“平凡”的女人有点好奇。
“程野,看在我们小时候一起玩过的份上,你跟我说说你跟苏默之间的情况呗。”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程野胡诌了一句,他跟苏默之间能有什么情况,若不是他脸皮厚天天找上门,苏默连一个眼神都不会给他。
她的心,就像是枯萎的花蕊,无论外力如何挽留,都没有重生的可能。
贺玲冰心知程野并不想跟她多说,若是脸皮薄一点的人,早已被他这态度气得跺脚离开,可他今日遇上的人偏偏是她贺玲冰,现在只管自己爽快,不管旁人死活的贺玲冰,所以,知难而退是不可能的,更何况,她接近他是别有目的。
日光穿透遮挡它行径的玻璃,堂而皇之地照在房门上,空气中的微小粒子在其中晃动,时而将明亮的日光遮掩,时而又令它焕发出五颜六色的光彩。
程野望着欢鸟鸣的窗外,道:“萧倾澜,我不管你为什么对苏默的事情这么感兴趣,但我先把话放这,你若敢伤她,天涯海角,我都不会放过你。”
贺玲冰先是一愣,程野这态度转变得令人猝不及防,她先前对苏默只是淡淡的好奇,此刻,却特别想知道苏默到底有何种魅力,能让程野屈尊选择默默守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