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历二月下旬的时候,席老先生三个疗程的针灸终于都结束了。
俞文华自己也感觉睡眠确实好了很多,连偏头痛都不怎么犯了。
之前那一场手术的亏空,经过几个月的休养,也终于好起来了。
席老先生就要回去,俞文华本想着让他晚走几天,她清明节反正也要回老家去给爷爷上坟,顺带着看一下她的恩师沈老师的。
届时一起走也是个伴。
但席老先生家里有个小孙子突然发了急症,他没法等,俞文华只能安排人先送他回去。
走的时候席老先生又开了一副食谱给俞文华,跟她仔细叮嘱说,
“中医讲药食同源,要不然也不会有食补一说,以后你要愿意就照着这些方子吃,虽不说百病全消吧,也至少能强身健体,对你有好处。
我老头子以后要是身体允许了,我再随时过来给你看。”
这几个月他也指导过山庄厨房的膳食,俞文华一日三餐吃的东西,经他的眼都看过,也都没什么意见。
这么严谨的写个方子,还是第一回。
写完他又补充说,
“你们这两天不是还请了个营养师小姑娘吗,我走了以后你想跟着人家吃就跟着人家吃,
不放心就比对一下这食谱方子,自己再斟酌斟酌,应该也就没什么大问题了。
再有什么不懂的,就随时打电话给我。
我上了年纪的人,不懂你们年轻人时兴的那些社交玩具,接个电话还是耳没聋眼没花的。”
俞文华诚恳点头说,“好,多谢老先生费心,这么久,辛苦劳累您了,这份恩情,我一辈子都记着。”
说罢郑重地将方子交给许嫂收起来了。
吃过早饭她和小章送老先生去机场,又安排了小朝把老先生一路护送回去。
进安检过头等舱的登机口时,她又让小章给了小朝一张存折,存折里面是300万的存款。
给完她嘱咐小朝,
“你等送回去的时候再把这个给他们留下,不然老先生我给了好几次了,他怎么也不收,你等走的时候悄悄放下,回来了再跟他们说。”
小朝说,“我知道了俞总,您放心吧。”
回去的路上隔着一条街远远看见宏誉的大楼,俞文华叫住了小刘说,
“下个路口拐一下,去公司一趟。”
跟她一起坐在后座的小章闻言,赶紧劝说,“……啊?要不就别去了吧。
费时费力的,严总和吕总明天就会过山庄来给您汇报工作,您等着她们来就可以了,不用自己亲自去,多耗心神啊。”
俞文华听着忍不住笑她,
“你还不知道我,我想事情是拘泥于地方吗,我每天晚上躺在床上也在想事。
思虑在心,哪里是环境可以限制的。”
小章只能无奈地不说话了。
车开进宏誉的地下停车场,严玫在那里等,俞文华下车后说她,
“你忙你自己的工作就行,何必还要跑一趟亲自下来迎接我?”
严玫眉头紧锁,神色很严峻,还隐隐有些自责,她一边走一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