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俞文华忍不住微笑着跟他说,
“那既然算不上大事,就坐下来玩吧,照我刚才说的那个规则,你坐着,你打头当第一个庄家,
他们几个,三人一组,换班跟你玩,按顺序排,然后轮番坐庄,一直玩。
你呢,不能喝水不能吃饭不能上厕所不能睡觉,你得一直跟他们玩,什么时候玩到你尽兴,咱们再结束。”
洪子望傻眼了。
他早知道这女人一肚子坏水,没想到如今为了给老头子出一口气,她竟然拿这种损招对付他!
人活着就是活个吃喝玩乐,现在吃喝拉撒都不让,谁是铁打的能一直坐在这里玩?
他爱赌博没错,可没说爱一直坐着不动不吃不喝的赌啊。
不让睡觉也就罢了,以前他去澳门,去拉斯维加斯,是能连着几个晚上熬通宵的玩,可是不让上厕所是什么规定?
打算拿这个折磨到他戒赌?
他一边觉得憋屈一边又觉得可笑,她是他们洪家的什么人啊,哪儿来的这种资格跟他提要求?
当年要没有他们洪家掏心掏肺地帮她,她能有今天吗。
还敢扯着虎皮当大旗,面不改色坐在这里发号施令,以为这里是她家吗,一点外人的自觉都没有。
真是完全一副小人得势的嘴脸。
可再憋屈愤恨,他也只敢心里腹诽。毕竟形势不由人。
俞文华这时已经叫小刘说,
“洪大公子可能是站久了,腿累了走不动,你去,帮他坐到赌桌上去。”
说着,又叫之前她指出来的那两个小伙子说,
“你们俩,小刘一个人帮不动的话,你们过去帮他,抬也要把他给我抬到赌桌上去。
他要是抽个空准备跑,你们就直接上手把他的腿给我敲断,绑也要把他给我绑在椅子上让他玩。”
一番话,听得洪子望大惊失色,他一脸惊恐地问说,
“你要干什么!你疯了是不是!私自打人是违法的,你还要下这么狠的手!你的心是被狗吃了是不是!
你还不让我走,你知不知道这是违法犯罪的啊,囚禁人还是大罪,你怎么敢的!你不怕被警察发现逮到警察局里去啊!”
俞文华对他的话置之不理,她跟这群小伙子们说,
“他不主动开始,你们先来,挨个儿坐庄,轮到谁,他还是不上赌桌的话,谁就去剁他一根手指头。
手指头剁完他还是宁死不玩的话,接着剁脚趾头。
再不还有两条腿两个胳膊,两只耳朵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什么时候没地方剁了,什么时候游戏算完。”
洪子望脸都白了。
别人说这些话他可能还会嗤之以鼻,就是他当时在澳门赌场欠了赌钱没给,那些人也没这么跟他说过话。
他们要的无非就是钱而已,又知道他家老头子手里有钱,从头到尾客客气气的。
狠话是说了不少,可也不过就是威胁他要直接去他们家的厂子里拿钱拿东西,让他们开不了工。
再或者是他们直接把欠条拿到他家老头子那里,跟他家老头子硬讨。
哪儿像她一样,说过这么无法无天,完全视法律法规如无物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