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子望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他有些不自在地小幅度搓着自己的胳膊,还是磕巴的问她,“你来,干什么?”
话一出口看见俞文华继续微笑的脸,他就知道这句话又说错了,不应该这么问的,应该也关心一下她什么的。
好显得他也没那么的,惧怕她。
洪子望说,“……我最近,都还好的,就是你,你上次说你的身体不好,没事了吧?”
俞文华笑着说,
“我没事,这不现在就好好的站在了你的面前吗,你怎么样了?
我是刚才听洪叔说,你最近有了点不一样的小爱好啊,还挺痴迷的是不是?
正好,我这两个月从宏誉CEO的位子上下来之后,整天也闲得很,天天在家里数着钱发霉呢。
你有这爱好,怎么也不早知会我一声?
你叫我来呀,我陪你,我跟你一起玩儿,我手里现在最多的就是没什么用的闲钱了。”
洪子望听得浑身的肢体都僵硬了,他瞳孔微缩,整个人后退几步,已经在落荒而逃的边缘。
心里又大骂老头子不讲道义,钱死死掐在手里不给他也就算了,还多嘴把家里自己人的事给一个外人说出去。
这不是赤裸裸的不顾脸面吗,家事不跟外人说难道不是为人处事最基本的道理?
这下扬出去,老洪家上下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出去见人。
他赌博是不应该,可老头子教子无方,自己脸上又光彩了?
洪子望说,
“……没有的事,就随便跟朋友玩两把而已,你是听错了吧?
老头……我爸你还不知道吗,他那个人最会危言耸听,一件好事从他嘴里说出来也能变成坏事……”
这个关头了他还在否认,看来是不见黄河心不死。
俞文华慢悠悠地说了一句,“哦?”
说着又补充,“那也没事啊,随便玩玩也可以,我正巧闲得找不着事做呢,你来,陪我们玩两把。”
说着她叫小章,
“去,叫他们出来,跟他们说,让他们都放开手脚,陪我们洪大公子好好玩几局,玩尽兴了,最好能玩个三天三夜不停歇的。
洪大公子有这样怡情怡心的爱好,我得好好满足一下他。”
小章脸上沉稳镇定,心里已经快憋笑憋疯了,她佯装神色自若地去后面叫那些大小伙子们。
一出来乌泱泱,连俞文华小章小刘,客厅里十三四个人,洪子望毛衣里面的背心都忍不住开始被汗浸湿了。
可能是热的,也可能是其他别的什么原因。
但他还是两腿发软,忍不住战战兢兢地问,
“……你要干什么?我可告诉你啊,打人是犯法的,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你可别拿咱们国家的法律不当回事啊……”
俞文华没理他,她云淡风轻地笑着跟这群小伙子们说,
“我们洪大公子是赌博赌上头,赌出幻觉和被害妄想症来了,你们可得好好陪陪他。
……我记得东三省那边有个小习俗的,就是他们说喝酒要不小心喝上头了,第二天还得再喝一场,透一透,也就没事了。
你们去,去把餐厅那边吃饭的桌子搬到客厅中央,都坐下来好好陪我们洪大公子玩,给他好好透一透,透彻底,透到他开心尽兴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