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头上已经浸出了一层薄汗,是吓的。
就说这么多年虽然俞文华也不给家里人钱,但也没找他们算过账,还以为事真的都过去了呢。
原来是在这里等着。
俞文华已经拿棍敲了敲他的脸,继续笑着说,
“我那时候嘛,不服气,跟你对打,也下死手,可你仗着个子都比我高,男孩子的劲也比我大,非要把我打服。
你在院子里还藏了个牛皮鞭子,趁我不注意就拿出来三番五次从我背后抽我,
夏天的衣服薄,我记得有次我身上被你抽的出来一条深深的血痕,半个月了才下去。
我的脸也被你的鞭尾扫到了,那时候年纪小,脸上的皮肤又嫩,几个月了那条鞭痕才结痂淡化,
幸亏是没留疤,要是真留疤了,我一辈子不都得顶着这条伤痕在外面走吗?”
大哥身上的汗已经快湿透全身的衣服了。
其他人脸色僵硬,大气不出一声。
小刘和小朝听得都怒火中烧,恨不得上去几拳将这个只敢在比他弱的妹妹跟前逞能的窝囊男人几拳打趴下。
俞文华已经用了点力,拿那根小棍再次抽了一下她这大哥的脸。
棍子刚才扒拉过火堆,尖和棍身,大部分已经被烧焦了,一抽就是一条黑印子。
这会儿他脸上已经好几条黑印子了。
俞文华说,
“被抽脸的感觉,很熟悉吧?
当时我硬生生忍了几个月,忍到你终于都不拿这回事记在心里了,我才把这鞭子拿起来,原样抽到了你脸上。”
大哥目色如土,满脸溃败,已经摇摇欲坠。
俞文华说,
“我当时是想把你的手砍下来剁碎了喂狗的,我每次看见你这张面目可憎的脸就想吐。
可是我那时候年纪小,力气也小,我知道我干不成这事,我大概率还会被你反杀,所以我才没干。
我的手金贵的很,我这双手是用来挣大钱做大生意的,不是用来和你这种烂人纠缠的。”
说着,她拿棍再次拍了拍他的脸,嗤笑他,
“好好注意着点你脖子上的这颗脑袋吧,哪天他自己不小心掉了你可别害怕,那是报应来啦。”
几个妹妹神色惶然,连最爽利的老二都已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果然俞文华很快说她们几个,
“咱们几个是一个爹一个娘生出来的吧,小时候我拿没拿过你们当我亲妹妹,嗯?
可你们是怎么对我的?啊?”
她拿棍敲了敲老二的头,笑着说她,
“当时咱们俩年纪最相仿吧,身高也差不多,我以为他打我,你应该会帮我的,毕竟我才是你亲姐姐,可你是怎么做的?”
棍子敲到她脸上,俞文华说,
“你帮着他一起打我,他打我,手疼你还递棍子,你可真善解人意啊。”
老二眼神颤栗,低垂着头瑟瑟发抖,一句话也不敢接。
俞文华的眼神落到老三老四身上,接着说她们,
“还有你们俩,这种事,你们俩也都帮着干过不少,自己还记得吗?”
老三和老四两个唯唯诺诺对视一眼,眼神如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