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妹夫听着,本来想替自己的老婆辩解几句,可碰上俞文华明明微笑却不带一丝感情的眼神,也都渐渐缩回去了。
大嫂还想申辩,俞文华已经拿棍敲了敲她的脸,云淡风轻地说,
“你最可恨,你知道吧?”
大嫂哑然了。
俞文华说,
“我那时候做生意被人骗了钱,全部身家都赔进去了,就等着那两套房子卖了当我的救命钱呢,
但是你,你一哭二闹三上吊,吵着嚎着死也不卖,眼睁睁看着我被逼到要去跳楼也绝不起一丝帮我的念头。
哦不,什么帮我,那房子本来也是我出钱买的,我是卖是扔也都由我,轮着你们什么事儿?
你也就是碰上我十几年前性子烈,眼里不揉一点沙子,等着我现在,我折腾不死你呢。
我有钱又有时间,我跟你耗一辈子也耗得起。
什么房子什么钱,是你说不给我就不给我的吗?
你自己好好看看你那下三滥的无赖样,你是没等着我拿出对泼皮的手段对你。
到时你求饶也求不来,我折磨不死你我都不叫俞文华。”
大嫂再也不敢说话了。
俞文成的女朋友听着这一堆前程往事的糊涂账,最后才终于理清了。
她忍不住说,
“姐,那既然这样的话,是不是没文成什么份啊,你自己也细数过了,以前都是其他人欺负你,文成没欺负过你吧?
你不应该拿对其他人的那套对付文成,他是无辜的啊。”
俞文华转头瞥她一眼,再看俞文成,俞文成低着头一言不发。
她于是忍不住笑了,
“他那时年纪最小,能起什么用?
我八九岁时整天被一家人欺负的就要活不了了,他还跟个宝贝疙瘩一样似的刚出生,被捧在手心里。
他倒是有心欺负我打我呢,他有那个本事那个力气吗。”
俞文成的女朋友越发理直气壮,她说,
“对啊,所以他是无辜的,他没欺负过你,也没帮着其他的哥哥姐姐们打过你,你凭什么也不帮他啊?
他没做错任何事,却要被这个家连累着,这公平吗?”
“公平?”俞文华像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笑话,她忍不住大笑出声说她,
“你跟我说公平?我生在这个家里,有父母姊妹,却孤苦伶仃的像个孤儿,
一家人都因为我样貌拔尖又性子倔,都不拿我当个人,我小时候猪狗一样被他们践踏侮辱,谩骂诋毁。
谁都能跑过来扇我一巴掌踢我一脚,他们说我生下来就是要出去卖的,说我脸长成这样就是天生当妓女的料,你跟我说公平?
真要公平的话,这些话会从我的这些所谓亲人的嘴里说出来吗?
我那时候被打了,气不过,打回去,我那贱人哥哥,见爹妈来了他就开始哭,
个子比我高年纪比我大,还要恬不知耻地边哭边告状说我打他,打得他活不了在这个家待不下去。
他哭的太委屈,吵醒当时几岁的文成,我爹妈上来就抽了我一顿嘴巴子,你跟我说公平啊?”
俞文成的女朋友,终于没话说,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