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沣很是无奈,脸上更多的却是宠溺的笑容。
他说,
“小混蛋,就知道占我便宜。
好了,先回房休息去吧,一会儿我叫许嫂把小馄饨送上来,我先洗澡去了。”
说着伸手在她头上胡乱揉了一把,接着就去浴室了。
俞文华只好上楼,没骨头一样靠倒在床上去等。
不过她动作不敢太大,脸上还有伤呢。
好在荣沣很快就洗完上来了,他身上裹了件雪兰色的浴袍,几缕黑色的碎发落在额间,
水洗过的眼眸漆黑如墨,越发衬的肌肤似雪。
俞文华躺在床上看着,她没起来,只是等他走过来了,才伸手勾住他的脖子笑眯眯地把他拉下来想去亲他。
荣沣本来仍然眉头紧锁心事重重的样子,被她这样一亲,也忍不住带了笑。
可俞文华亲着亲着手就不老实了。
她的手从他的浴袍里摸进去,摸到他背上滑腻如羊脂玉一样的肌肤,接着往下流连就摸到臀部那里去了。
被荣沣闷哼一声捉住了手,接着他低头就咬了一口她的耳垂,在她耳边难耐地喘息说,
“小色鬼,别乱来,你身上还有伤呢。”
俞文华觉得自己箭在弦上已经不得不发了,她哼唧着,手四处在他身上摸索着点火。
“……伤在脸上呀,不在身上,”
她说着已经用腿慢慢缠住了他的腰,浅浅地在他怀里喘息说,
“我好想你啊,我想要你,给我好不好。”
荣沣面对她时,本来也没有什么可靠的自制力可言,被她这样一勾,哪里还忍得住。
好在刚才俞文华自己也说了,她的伤在脸上,而且也并不重,不要脸着床压迫到伤口的话,也不会有什么事。
不过即便这样,两人做的时候,荣沣也还是尽量在小心。
被俞文华欲火难耐地怎么撩拨挑逗,他仍然能控制住力道不尽情放肆。
因此做完之后两人躺在床上聊天,俞文华就忍不住调侃他说,
“定力未免也太好了点吧,我这么勾引你,你还能这么冷静。
简直了,让我不得不怀疑我现在的魅力。”
荣沣搂着她,怀里的人还是往日那样温软香甜,柔美可人。
她这样的一张脸,的的确确是世上少有的美,独一无二,世间仅此。
可是此刻,他搂着这样光裸娇媚的躯体,心里旖旎的氛围却很少,少到几乎没有。
平日里做完一次,他还是像永不知味一样,总是缠着她要一次又一次。
后来她病了,他开始听从医嘱主动控制次数,想着让她好好休养生息。
可每次搂着她睡觉,甚至是抱着她,或者仅仅是看着她,
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一个举手一投足,他就觉得内心的欲望如澎湃的江水,一发便不可收拾。
可是此刻,这样抱着她,彼此赤诚相对,他却什么歪心思都没有。
他看着怀里的人,她还是往日那样,美,顽强,坚贞,永不屈服。
她像一颗在贫瘠的土壤里发出芽的种子,根从瓦砾碎石中穿过去,承接着狂风暴雨的洗礼,一路鲜血淋漓的往上生,
终于有一天,长成了一棵枝繁叶茂遮天蔽日的大树。
她生在那样的家里,从小经历着常人无法忍受的一切,还是长成这样不屈的灵魂。
换在他身上,仅仅只是让他想象一下他就觉得自己喘不过气来。
可是,她却一路风雨无阻永不休止。
他心里忍不住又软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