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文华搂着他的腰晃他,
“怎么解决的?送了多少礼?”
这么大的事,怎么也得拿出点诚意吧。
可惜荣沣只是说,
“别动,擦头发呢。”
这会儿已经是农历的四月初了,阳历已是五一,天气渐渐都暖起来了。
山庄的暖气却停了才不过半个月。
俞文华手术后畏寒,房间的暖气都是最后才停的,稍微受点凉她就觉得那寒气能渗进骨头缝里。
这会儿洗完澡湿着头发,稍微吹个冷风,明天又要开始头疼了。
近些日子虽然她也一直跟那个健身教练在锻炼,不过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改善体质也不是短时间就能达到的。
所以荣沣还是拘着她。
好容易擦到半干,又将她带回洗手间拿吹风机全部吹干了,俞文华又问了一遍,他才说,
“没费功夫,打个电话的事。”
语气却明显不如刚才愉快。
俞文华赶紧死乞白赖地从背后抱住他的腰,还把头从一侧伸出去看着镜子里的他说,
“哎哟,又因为我出了事没第一时间找你生气了?
我这不是觉得没必要吗,我自己也能解决啊,就请人吃顿饭送个礼,能费多大功夫啊。
完全用不着你出面。”
荣沣洗完手,从镜子里抬起头,漫不经心地看了她一眼。
俞文华的心肝都颤了颤,
她赶紧将他的腰抱的更紧了一些,还脸皮更厚地将脸也贴在了他的背上撒娇说,
“别生气了,乖,我错了,我下回不敢了,
我下回有什么事,第一时间就找你好不好?”
荣沣笑了一声,没说话。
他低头掰开她抱着他腰的那两只手,静静出去上床躺下,闭眼假寐去了。
俞文华:……
这祖宗又因为她没依靠他生气了。
她一边叹气,一边厚着脸皮跟过去,钻进了他的被子里,继续贴上他的背耐心地哄他,
“真的知道错了,别生气了,我那不是顾及着你的工作也整天忙到不可开交,一刻功夫也不得闲吗。
所以这种我能解决的事,我也就自己解决不拿去搅扰你了。
否则哪天真的出了大事,我再厚着脸皮无差别一股脑全拿到你那里去吗?
你不嫌烦我都嫌烦了,人脉不是这么用的啊。”
荣沣忽然掀开被子坐起了身体,顿了一下,他就要下床。
俞文华赶忙扑过去一把抱住了他的腰,
“别呀,”她说,“我已经知道错了啊,我这不是在好好跟你道歉吗,
你别走啊,你现在走了你晚上气的都睡不着觉了。”
荣沣的语气很平静,“放开。”他说。
俞文华死也不放,她抱的又紧了一些,死乞白赖一样粘在他身上,就是不松手。
荣沣说,“放开,我去书房坐一会儿。”
可这个语气,这个状态,俞文华哪儿敢让他走。
他走了,得气这么一整晚。
哦不,不止一晚,他得气好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