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句话，莫斯科人现在战术、战略还很粗浅，还没有进入几百年的磨砺。

跟大明卷出来的鄂尔多斯比起来，差太多了。

更重要的是，赵先生他们这一批人，其实是当初叶少爷牵扯上的“痘氏”倒霉蛋。

徐州天花案，很多人后来知悉之后，对于朱厚照的安排和决断，十分的惊艳，也假设了很多类似的复盘。

有了这么多经验，加之蒙古西征的时候，玩瘟疫战术，也是老传统了。

只是他们更加细化了而已。

“行了，轮流带着人冲完，将接受景教洗礼的部队，陆陆续续整编。开始拉到后边组织生产去，大王从莫斯科抓捕的新俘虏马上就要到了。要进行新一轮的轮换。”

“是！”

各家应答，然后赶紧离开。

这种读书人，心眼太多，多呆一秒，自己的脑袋都感觉随时可能丢了。

赵先生继续喝茶，然后召集吏员，持续安排工作。

又过了三天，瓦西里三世派出一支三千人精锐，探路莫斯科。

结果对方回来说一路畅通无阻，并没有发现阻拦。

瓦西里三世再加派部队，这一次五千人出去。

然后回报还是没有问题，不过莫斯科周围已经被烧干净了。

瓦西里三世脸色凝重召集所有的贵族：“我怀疑有诈。”

贵族们交谈，也觉得有问题。

毕竟，太轻松了。

而且蒙古人有多少，外边也没定论，只能看出来对方一直源源不断的变出兵马。

这就很不合理。

总之，沉吟之后，各有表露，但大体上有了一致看法：“或许，对方嫌弃咱们出去的人太少了，不如这一次加派至三万人走一遭。不管结果如何，三万人回莫斯科驻防，也能保证莫斯科安全。”

“可以。”瓦西里三世最后还是决定将三万兵马拆成两部。

前部一万人，后部两万人，前后照应。

由波雅尔谢尔基·伊万诺维奇充当领军，撤回莫斯科。

结果走到半路克罗姆小镇，立刻遭到了蒙古骑兵的袭扰。

谢尔基且战且退，阻拦甚至丢下了快一万人灰色牲口作为断后，才将两万人带回莫斯科。

“倒是滑溜。”

放下望远镜，吉囊在山顶雪间伸了个懒腰：“将尸体丢到附近城镇、水井、河流上游。然后用土石盖住，剩下的全部丢在莫斯科城附近的水源地、护城河下，给尸体绑上大石头，再用热水和装满土石的篓覆盖，让他们凝固成冰，好做后续的布局。”

“是！”

众人纷纷领命下去。

吉囊则是吹着口哨看着莫斯科城：“真是孱弱的对手。难怪朱厚照说，西边很好打。之前还狐疑，现在嘛……还真是好打！种子丢下，围而不攻，等开春！

莫斯科大公国总人口，五百万不到，还是太过地广人稀了。

来人，安排一批人，北上诺夫哥罗德，烧掠之后将女人带走，男人带来莫斯科附近丢下。”

吉囊冷笑着下完命令，将莫斯科大公国内所有富裕人口地区全部干掉，将人口集中来莫斯科，然后一场瘟疫直接填了！

一劳永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