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乔说完,停顿了下来。得先让武夫们消化思考一下。
长期与并州武夫为伍,他对这些人了解太深。
禁军虽长在雒阳繁华之地,多点见识文化,但也很有限。
一阵交头接耳后。诸军大声嚷道:“军师校尉,你说怎么做,咱就怎么做。”
“张合,将那阉人左丰给我绑来。”吕乔淡淡说道。
“遵命”
张合骑马冲进营,将睡在一堆黄金中的左丰绑到吕乔面前。
左丰一脸惊慌的询问吕乔:“何事如此?”
吕乔笑着拍着左丰的肩膀,轻声说道:“莫怕。我的斧钺很快!不痛。”
张辽郑重的将主帅斧钺双手递上,吕乔一脸严肃的接过。
左丰跪在地上,浑身筛糠大声哀求道:“我无罪啊。那些黄金都在帐里,我分毫未取。你莫要黑吃黑。”
“我杀你,和你有没有罪无关。而是我等的搏命钱,你也敢伸手讨要,自取死路。”
吕乔冷声说道。说后抓住左丰的头发,一斧斩首。
他举着左丰的人头对众军大声说道:“阉贼左丰,明知我军军纪严明,与民秋毫无犯。
依旧向卢帅索贿,被拒绝后,在大帐外大骂。
我担心他坏吾等大事,将自己私财拿于他。没曾想其欲壑难填。
暗中联系朝中奸党陷害卢帅。却未曾从卢帅帐中找出一枚五铢钱。
诸君,朝中奸党以为我等出兵冀州发财了。
但哪知道我们两袖清风。
大军在外,他们定然不敢妄动。可回了雒阳,诸位还能保住自己的博命钱么?”
吕乔这话说得矛盾重重,但大军上下心知肚明。
且不说左路军和右路军多有所获,就连卢植中军吕乔也有分润。
虽说宗元拿了大头,但他也不敢自己吞完,中军自然人人有份。
现在可不只是战功被吞那么简单了。连已得手的好处,回雒后都有可能被搜刮去。
众军更加愤怒,气愤填膺的大吼:“杀得好!这个阉人。不带财货猪羊犒赏也就罢了。还敢伸手要钱!”
董卓和李儒看得目瞪口呆,他们一路行军本想劫掠一二,激励士气。
可那些大户邬堡门上的钉子都被拔去,人也消失无踪。
当时还以为是黄巾做的,现在看来未必。
那些西凉兵也听懂吕乔的话,在劫掠方面他们是行家里手。各个眼红的打量着禁军们。
别看禁军们穿着甲,西凉兵们一眼就看出那胸口稍凸起处是黄金还是珠玉。
没好处,谁会这么热心从西凉赶到冀州。
可冀州都被眼前这些狗日的禁军和黄巾掠为白地。
别说一口汤,连一点味都没给西凉兵留。
只见吕乔将主帅斧钺收回腰间。举起手上帝冕飘带说道:“诸位都亲眼所见,我吕乔止鼎救帝,皇帝亲自以帝冕飘带为我裹伤。
然而诸位未曾听到皇帝在为我裹伤的时候,说了什么。
皇帝拉着我的手低声道,朝中有奸贼欲害朕,若无卿,朕丧命于汉鼎。”
听见这话,卢植毛发悚然而立。
他早已猜到吕乔想要做什么,但心里一直认为禁军家眷全在雒阳,绝无跟着吕乔冒险的可能。
但现在吕乔将皇帝拿出来当背景板,情况就完全不一样。
只是吕乔做的事情凶险万分,稍有差池,举族覆灭。
卢植不忍他冒险,连忙大喝道:“吕乔,切莫弄险。”
吕乔淡淡看了卢植一眼,继续说道:“当时卢帅也在高台上。
换帅诏令绝非皇帝本意,定是有奸党胁迫。
吾受帝冕飘带。当解陛下之厄,诛朝庭奸邪。
诸君随我入雒,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