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只要会扩大事态,贺刊年就是挣个鱼死网破地把脏水往御凌诀身上泼,也不是绝对不能撼动御凌诀分毫的。
“不管怎么说,毕竟我们也可以说是兄弟,我也不想把事情闹得太难看。”
“所以如果是四十亿可以解决问题,对你对我都是更好的一种选择,不是吗?”
贺刊年又将“兄弟”这个词挂在了嘴边,全然不觉得这个词从他嘴里说出来有多讽刺,好像他真的认为他们就是普通的兄弟一样。。
御凌诀眼尾压着,没有理会他的这些自我陶醉的鬼话。
“可是,我现在如果不接受你的胁迫,也可以不只是从你手上拿到四十个亿而已。”
“你同贺恭诚有多少资产在身上我大概可以估算到,如果我放弃这次投标,你那几十个亿我可以说是拿得不费吹灰之力。”
“所以,好像我也就不是那么在乎那上百个需要我费心费力去赚的钱了。况且,我好像也不缺那上百个亿。”
谁还有这种底气说出“不缺那上百个亿”的话来?
即便很清楚御凌诀说的是事实,贺刊年还是没能立时压下心里的那种不甘心。
凭什么御凌诀可以得到御家的一切,他却还要这样在边缘挣扎,凭什么他就算是费尽心机得到了,也可能这一辈子都比不上御凌诀现在所拥有的!
他不甘心失败,也不能失败,绝对不能!
“你是不缺,可不代表不想要。”
贺刊年太懂得人性这种东西了。
越有越想有,人的欲望到了一定的高度,是不可能再回调的。
连古人都知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的道理,他们又怎么会扛得住这恒古不变的规律呢?
“而且,如果这一次毁了你在京都那一位那里的印象,往后的所有政府部门竞拍你都不可能再有资格得到,那么御丰还能不能保有现在这个商业地位,可就很难说了。”
他不相信御凌诀会不在乎这个后果,就像他现在不可能把即将到手的贺氏拱手相让一样。
“所以其实我们是共赢的,各不挡道,不是很好吗?”
好一个各不挡道。
他怕是忘了他们之间还有一个海底的十五分钟。
御凌诀望向了势在必得的贺刊年,提醒他道:“可是你真的认为,这样我们之间的事情就两清了吗?”
“或者说,你确定你可以从这里安稳地走出去?”
“我当然能走出去。”
贺刊年神色淡然。
这里是国内,即使是御凌诀,也不会在这种情况下把他怎么样,况且他来之前就绝对会做好该有的准备。
“你认为我是怎么敢这样大摇大摆地进到这栋楼里来找你谈判的,大家都不是什么良善的人,自然知道因果有报。”
“我要是走不出这栋楼,那那就又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他当然知道御凌诀不可能轻易放过他,不过那绝对是他走出这栋楼之后的事。
“所以御总,四十个亿换最近这一段时间的相安无事,你认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