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乔辞职了。
他将来时带的几件衣服和时钧亦送给他的几样小礼物一一装进行李箱。
只拿出一小盒巧克力递给沈归荑:“归荑姐,送你点离别礼物吧。”
沈归荑接过那盒巧克力,蹙眉道:“为什么?”
“感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的关照啊,虽然不值钱,但我可是很宝贝它们的。”
江乔拍了拍那个装着瑞士莲巧克力和两瓶督威啤酒的箱子道。
“少装,我问的是你为什么辞职。”沈归荑说,这也太突然了。
江乔笑了笑:“我跟时钧亦分手了,再留在这儿也没什么意思。”
“分手?你俩分手?!”沈归荑觉得自己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笑话。
这两人不是狼狈为奸,蛇鼠一窝,臭味相投的很吗?
昨天都还好好的,怎么可能说分手就分手。
江乔只笑了笑:“时老爷子要时钧亦跟段栩结婚。”
沈归荑不理解:“这事儿不是早就明摆着呢吗?为什么现在突然分手?”
“他快死了,哥哥很为难,我很理解他,不想让他难过,所以提了分手。”江乔说。
沈归荑双手抱胸:“说人话。”
江乔要是真能理解,他就不是江乔。
“等他死了我们再和好。”江乔说。
他换下了那身黑色西装,穿着卫衣牛仔裤,看起来终于有了几分大学生的样子。
可沈归荑却不太适应。
“那如果时钧亦和段栩结婚之前,他没死成呢?”她问。
江乔笑着道:“那就只能说明我跟他缘份不够,没那个命。”
他说完,抽起行李箱的拉杆,吸了吸鼻子,给了沈归荑一个短暂的拥抱:“走了。”
沈归荑原本还没觉得怎么样,这一个拥抱却一下子让她意识到,江乔是真的要走了。
她红了眼眶,拍了拍江乔的背,哽咽道:“恭喜你,重获自由,下次见面我请你去做全套大保健。”
江乔拖着行李箱,独自一人踏上了归程。
除了沈归荑,没和任何人道别。
时钧亦站在天台上,望着江乔逐渐远走的背影,一言不发。
“少爷,江乔真不干了?”陈省陪着时钧亦在天台上站了一个小时,终于还是问出了口。
学闭嘴太难了,他实在是憋不下去了。
早上时钧亦一个人回到房间时,他顺口问了句:“江乔呢?”
时钧亦说:“他走了。”
当时他还以为时钧亦是在开玩笑,根本没往心里去。
谁能想到江乔居然真他妈的走了。
他虽然烦这两人整天腻腻歪歪,不把他当人看,但突然整这么一出,他心里还真挺不得劲儿的。
他小心翼翼地问时钧亦:“是出特殊任务?还是临时回家探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