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先去看看时钧亦本人,然后问问时钧亦,愿不愿意跟自己这种有夫之夫谈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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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
陈省腿上的枪伤因为涉及到筋脉,他休养了足足三个多月,才勉强好了个差不多。
然而,就在他恢复正常工作的第二天,他就再一次伤到了另一条腿。
不过幸好,这一次只是普通的扭伤。
原因无他,时钧亦吩咐了陈省,在不能正式出任务之前,他每天的主要任务,就是盯着时家大大小小的所有监控。
而陈省,就在被分割成几十块的监控视频里,看见了已经举办完葬礼快要百天的江乔。
“我不能确定,我是不是见鬼了。”陈省一瘸一拐地拿着平板电脑,将监控画面的截图递到时钧亦面前。
时钧亦接过平板,仔细看了许久。
画面里的人蹲在时家院墙外某棵大树的粗树杈上。
穿一身黑衣,头上的帽子压的很低,帽沿遮住了大半张脸。
“除了在大门外徘徊,他还做了什么?”时钧亦问。
陈省摇摇头:“家里现在是铜墙铁壁,别说是人,就是外来的苍蝇想要进来,都得好好费一番功夫。”
江乔的蹲点行为其实已经很隐蔽了。
他从不靠近时家大门,只在周围的院墙边上,远远观察状况。
但无奈时钧亦做事向来缜密,时家不仅是内部没有监控死角,在江乔葬礼过后,他连时家高大的围墙外都没放过。
他亲自考察了方便在外面观察时家内部的许多隐蔽角落,纷纷将其列入了陈省的监控范围。
不仅如此,时家现在所有的保镖都是日日夜夜严阵以待,光把守不算,还有巡查。
而且若是正常情况下,普通监控画面应该都是拍不清江乔相貌的。
但时钧亦在当时考察的时候,就盯着那棵树看了许久。
然后让人把摄像头装在了墙根儿底下。
以抬头望天的角度,静静躺在草丛里。
也恰好拍到了江乔帽沿下的脸,和他左耳上的那枚钻石耳钉。
时钧亦陷入了沉思。
监控画面里的人,如果真的是江乔,那他为什么要以如此姿态潜伏在时家之外。
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不回家,现在回来了又不正大光明走进来,或是想办法联络他?
时钧亦觉得,眼下应该有很大一部分可能,江乔依旧受人牵制。
他用手指轻轻点了点屏幕上江乔的脑袋。
然后打开自己的电脑,盯着地图上那颗正在时家附近来回游走的小绿点。
沉默半晌后,嗯了一声,对陈省道:“这几天放松点儿,给他留点儿空子,让他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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