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师兄!”
“我艹!”
“从哪冒出这么多鬼!”
“什么东西摸老子屁股!”
“色鬼?”
“老子特么男的!”
“死!”
白衫挥手灭掉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厉鬼,骂骂咧咧的从东面树林钻出,他此时一头的灰尘树叶,衣服上更是沾染了不少沙土。
此时的他已经完全没有了刚才威胁吴家老者时的运筹帷幄。
刚才因为他的疏忽竟放走了那孩子,他现在慌得一批。
叶家那几个老东西啥时候来不好,偏偏在那小子过来的时候捣乱!
而且那孩子走的路子也怪的没边。
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愣是没发现他的气息,若不是师兄口中那位朋友给他留下了暗示,只怕人都走远了他都发现不了。
虽然他的精神力确实一般,但也不至于在实力差距如此悬殊的情况下,让那人从眼皮子底下跑了。
这孩子手上肯定有什么能遮掩精神力的东西或者什么奇怪的手段。
但楚长宁从未与他提起过,恐怕他这个做师父的也不清楚...
这孩子藏得挺深。
“糟了,又来晚了!”白衫来不及细想,看着半空中打生打死的四道人影脸色一僵,随后暗骂一句便鬼鬼祟祟的压低身形,往旁边的草丛遁去。
他不能出手帮忙,甚至不能现身。
监视的人太多。
这是楚长宁的场子,如果他镇不住这场子,那群人就该出手了,阵眼松动之时,那豺狼虎豹便会一拥而入。
他若出手相助,不仅会暴露南面阵法守护人突然换掉的事,更是侧面说明了,楚长宁很有可能已经大不如前。
此时的楚长宁就像是一个宝藏的守护者,许多人觊觎着宝物,但又忌惮着守阵人的恐怖。
而这恐惧来源于守护者几百年来的不败战绩和杀出来的一条血路。
起初,寻宝的人很多,最终都被打了个身死道消,贪念渐渐压下。
寥寥几句便可以概括最初守阵的时候,可在白衫的记忆中,那段时光是血红色的。
守阵第一年,人和鬼并无两样。
明明没有任何人能证明这座阵法的真实性,可偏偏就是有人削尖了脑袋往里钻。
如果只是如此的话,也便算了。
可那人死去以后,一条消息不知从何处传出,愈演愈烈!
“血祭启阵,通天成神!”
多可笑啊。
可就是这种不切实际的笑话却让许多人为之疯狂!
更有甚者为了集齐开启阵法的血气,将屠刀对准了普通人。
幸好当时有人站出来挡在了阵法之前,说了一句“死守”
只要不给任何人进入的机会,从根源上压制住贪念,才能避免悲剧发生。
守护者必须且只能不败,甚至不能表现出一点衰败。
否则,便又是一阵暴乱。
半空中,三道黑袍人影已经和楚长宁战在一起,声势浩大。
但肉眼可见的是,即使对面有三人但还是被楚长宁死死压制,与过去的百年无异。
不出意外的话,结果应该是三人不敌,最后拿出了那些人拿着墨给的法器落荒而逃。
这种法器他们已用过两次,按照那位的作风,机会只给三次。
所以,今年很有可能是最后一次...
熬过这一劫,他们便彻底失去来的底气...
而这也代表着,他们被那人放弃。
可白衫脸色依旧凝重,纵使别人看不出,可他却清楚的很,楚长宁现在的状况绝对算不上好。
最后一次的机会,这几人为了把握住真是拼尽了底牌!
他袖中的那只蛊虫生机少了大半,而与之命运相连的另一只现在正趴在楚长宁的心脉处疯了一般燃烧自己的能量维持脆弱的经脉。
谁也不知道十五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才让这个强如神只的老者几乎搭进去半条命。
白衫眉头紧皱,手掌握紧。
他此时已经做好了最差的打算,他不是百年前那些迂腐的人,宁愿搭上一条命也要撑到底。
如果师兄撑不住,他必会出手。
师父的惨剧不能在出现再次他的师兄身上!
或许是他的境界不高,做不到顾全大局,若是到了最后关头,他舍了这条命也会来个鱼死网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