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喝茶,喝茶!他们家的茶滋味很好!”王富贵反客为主,殷切的招呼着县令一行人。
“赶了小半天路,还真有些口渴了。来!都喝些茶,润润嗓子。别的不急。”院长韩稚月捻着自己的山羊胡子坐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县令跟着坐在他旁边。
司马纵就近坐下来。
只有南溪,迟疑的看看清泉两人,见两人端着恭敬的模样,微笑着垂眸似在研究刚才被指点、评语过的毛笔字,一副受教的样子,没看南溪一眼过。
来者是客。看人家的态度,也不象兴师问罪的样子。
“清泉,青松给客人满茶。”清欢看到这情景,快走两步过来吩咐。
清泉反应快,端起茶杯双手托举给唯一空着手的客人南溪面前:“请喝茶”。
南溪激动的接过来:“好好好!”
青松立马拎起茶壶给客人一一满茶。
王富贵与周自信,周自豪也落座端起茶杯来。
“嗯,周老弟,你家这茶汤清透明,香气清醇独特,别有一番风味。”韩稚月微眯着眼,嗅一下,呡一口…
司马纵低下头,扯了扯嘴角,无声翻了个白眼:“死老头子,差辈了!”
南溪握着杯子,轻品一口,只觉淡淡的茶香在口中缓缓地弥漫开来。香中有甜,甜里含香,再品一口,再来一口……香味愈发浓郁,不禁口齿生香,肚腹里也舒坦极了。
一时,众人都静静的品茶。懂茶、会品的人在细细体会茶的韵味。
王富贵,周自信兄弟俩就觉的茶气香,解渴。没有牛嚼牡丹般一饮而尽,还是衬着客人的速度,尽量控制着自己小口小口的抿。
这样的动作,对大老粗来讲,无疑也是一种煎熬。
“敢问众位有什么指教的?”在青松又添了一轮茶后,清欢打破沉默。
韩稚月未语先“呵呵”一笑。
南溪表情一滞,有些紧张起来。
司马纵一顿,才想起来:实在没考虑周全。他们一众来人,谁与周家也不熟。不只是不熟,而且还有点不愉快。只有他和南溪与三个孩子一面之缘,且三人只知道南溪的名字,而南溪又处在尴尬的境地,不好开口…
王富贵再会看眼色,也弄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刚来的时候,看司马纵与清欢打招呼,他以为他们认识。再则,当时自情况也没让他来的及给双方介绍。
这,就有些尴尬了。
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司马纵道:“今日登门实属冒昧!打扰之处,请原谅一二。”他指了指山羊胡子老头:“这位是我老师,也是青云学院的韩院长。这位是你们青柳镇的县令陈铭蒿,这是南溪。至于我,我是青云学院的教谕,司马纵。”
司马纵介绍完,韩院长就接过话头去了:
“嗨,这不是前天南溪激动之下,言语不当…他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并且进行了深深的忏悔的。茶不思,饭不吃,寤寐难眠,辗转反侧,哭的把鼻涕一把泪……”
“吭!吭吭!”司马纵轻咳了几声。死老头这是逮住机会了,往死里埋汰南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