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言和吴朋一起给父母磕头。
吴朋改口喊爸妈,得了两个红包。
夏言按例该哭一哭的,好在她有盖头,哭不哭的别人也不知道。
吴朋将她扶起来,夏立民走过来蹲下身:“言言,我背你上车。”
夏言头上戴着盖头,站在那里一步不敢多走。
人群里,好几双眼睛都落在她身上。
许清嘉拿眼睛去搜寻,看到角落里的夏立平和柳含章。他心里笑了笑,以后你们该死心了。
夏言轻轻趴上了兄长的后背,夏立民背着妹妹一步一步出门、下楼。
“言言,我们永远都是手足,你有委屈,一定不要藏在心里。”夏立民一边走一边轻声对妹妹道。
夏言低低地嗯了一声。
外头,吴远带了一队乡村乐队。夏立民背着夏言往婚车上去,小伙子们围了一圈,差点把吴朋挤到一边去了。
等到了车前,夏立民将妹妹放下,夏言在秦晓瑜的搀扶下上了车。
她的车在最前面,后面跟了好几辆车,还有几辆车上装的嫁妆,都是些家具。
夏言和吴朋不住在这边,夏德良稍微买了两样家具送给姐姐,又给了十万现金嫁妆,给女儿买了些衣服,其余没什么。
好在他之前给女儿买了套房子。
这一份嫁妆很可观。
娶媳妇和嫁女儿的规格完全不一样,等到了吴家楼下,整个大院里热热闹闹的。好几个喜棚,底下坐满了人。
夏言下了车。
旁边小伙子们起哄:“新郎官,把新娘子抱起来啊。”
吴朋双手一伸,将站在车门前的夏言打横抱了起来。
夏言惊的叫了一声,下意识伸手搂住他的脖子。
旁边人哈哈笑起来:“新郎官等不及了。”
“新郎官这么瘦,可别把新娘子摔到了。”
吴朋抱着夏言,在一群人的簇拥下一步步上楼。夏家来送亲的人被请到楼下喜棚里坐下,吴家有专门的人招待。
吴朋一口气将夏言抱进了屋,吴长河和夏德慧端坐在客厅里。
他将夏言放下,牵着她的手走到父母面前。
旁边有人笑道:“新娘子怎么还戴个盖头,像唱戏似的。”
“人家怕羞,哪跟你一样脸皮厚。”
“哈哈哈你脸皮薄,来让我看看!”
在知客的引导下,吴朋牵着夏言的手一起跪在父母面前,磕头行礼。
吴长河咧着嘴笑,夏德慧笑着笑着哭了起来。
磕完三个头,吴朋侧首看着身边的新娘:“言言,我能揭开盖头吗?”
旁边看热闹的人都起哄:“快拿开盖头,让我们看看新娘子!”
“听说新娘子排场的很,怎么还遮起来不给看!”
“新婚三天无老少,就得这时候热闹热闹!”
夏言低低地嗯了一声,吴朋侧首轻轻揭开盖头,露出微微垂头的新娘。
“嚯,新娘子真排场!”
“难怪吴老板的聘礼下得那么厚!”
“人家还是名牌大学毕业的!现在在国外读书呢!”
吴朋温声对夏言道:“言言,我们给爸妈敬茶。”
旁边有人端来两杯茶,夏言端一杯递给吴长河,鼓起勇气喊了一声:“爸。”
吴长河哎一声,大嘴巴咧到耳朵根子后头去了。
他端起茶杯咕嘟一口闷,然后递给夏言一个红包:“言言乖,别怕,家里还跟以前一样。”
夏言接过红包道谢,又端起另外一杯茶递给夏德慧,叫了一声妈。
夏德慧一边笑一边擦干眼泪,接过儿媳妇茶一口喝尽:“言言乖。”
夏言改了口,得了两个大红包。
行礼结束,她被人带进新房,端坐在床上,微微垂首。
新房里无数的人进进出出,听说新娘子长得排场,都跑来看。
夏言微微抬头扫了一眼屋子,这是以前许清嘉的屋子,连床都没换。她周围全都是人,男女老幼,个个都盯着她看。
不时有人进来跟夏言开玩笑,夏言均微笑以对,人家说的过分了,她只微笑不说话,自有秦晓瑜和钟书媛帮她。
卫明月坐在一边,她身上气势压人,没人敢跟她开玩笑。
吴朋很快被推进了屋,跟夏言并排坐在一起。一群兄弟妯娌们进了屋,嘻嘻哈哈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