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啊,新娘子这么排场,你心里高兴不?”
吴朋笑了笑,很大声回道:“高兴!”
众人哈哈笑起来。
有人开玩笑:“兄弟媳妇,我兄弟长得这么好,你喜欢不?”
夏言的脸有些发烫,她知道别人没有恶意,从古至今流传下来的规矩,结婚当日会有一些平辈的兄弟妯娌来开开玩笑,这些玩笑很多都带着性暗示,让新郎官和新娘子放开一些,不至于因为太害羞而完不成洞房花烛夜的任务。
“兄弟媳妇,你喜欢不喜欢呀?”
夏言看着自己的脚尖小声回道:“喜欢。”
众人笑得更厉害了。
“兄弟啊,新娘子这么好看,你是不是小时候就想把她娶回家啊?”
吴朋大声喊道:“对!”
他看起来像个十足的傻瓜。
有个二十多岁的青年妇女端了个小碗进来,看着夏言笑:“兄弟媳妇,你今天高兴不?”
夏言低垂着头小声回答:“高兴。”
“我看兄弟媳妇脸上都没红,我给你擦点胭脂怎么样?”
夏言心里一惊,她知道有些人家闹新房会给新娘子脸上擦红。
就在那嫂子的手要伸过来时,夏言也顾不得不好意思,一扭头扎进吴朋怀里。
吴朋将她护进怀里,连声告饶:“嫂子,你给我擦吧,表妹她早上擦过胭脂,我脸上什么都没擦。”
说完,他不等嫂子动手,自己把手伸进碗里沾了点颜料,擦在自己脸上。
“嫂子你看行不行?”
旁边一群迎亲青年都狂笑起来。
郑长瑞笑道:“陆师弟今天真不容易。”
张怀荣:“没想到小陆还有这样脸皮厚的时候。”
梁海洋:“师兄你平时的正经都是装出来的吧。”
……
不光夏言,连外头的吴长河和夏德慧都没跑掉。
有个同辈的兄弟大喊:“长河呢?长河呢?”
“怕你给他擦红脸,躲起来了!”
“哎呀,躲什么呀!他儿子结婚,他难道不高兴?”
众人把躲起来的吴长河和夏德慧捞了出来,硬按住往他们两口子脸上擦了些红色颜料。那颜料是春天各家买小鸡时用来给小鸡染色用的。
吴长河脸上擦的跟个媒婆一样,仍旧咧着嘴笑:“行了行了,够了够了!你们擦我吧,别擦德慧。”
新房里的热闹还没结束,有个嫂子道:“哎呦,兄弟啊,新娘子的头发散出来一点,你来给她弄好。”
吴朋扭头一看,夏言刚才往他怀里躲的时候,有一缕头发散开了一点。
钟书媛想帮忙,被嫂子们笑着拉开:“钟姐姐别忙,让新郎官自己来。”
众人也是想看热闹。
吴朋从床上起身,站在夏言面前,弯腰给她整理头发。
夏言见旁边人都嘻嘻哈哈,看的双眼放光,她心里默念阿弥陀佛。
就在吴朋专心给她整理头发的时候,突然,几个嫂子一起合力,猛地在吴朋身后一推。吴朋没站稳,整个人往前扑去,正好把夏言扑在了床上。
几个嫂子大笑着跑掉了。
夏言被扑倒的那一刻整个脑子都不会转动了,她就这样仰躺在床上,新郎官压在她身上,旁边一群相熟的兄弟们都在看热闹,她甚至看到梁海洋捂着嘴疯狂咳嗽,还有张怀荣放光的双眼。
亏她平日里还一本正经地跟兄弟们讨论学问,这回真是所有的脸都丢尽了。
新房里一片哄笑声,大人们忙把小孩子都赶走。
吴朋手忙脚乱起身,把夏言也扶起来。
夏言的镇定早消失不见,整张脸红的跟她身上的衣服一个颜色。
旁边侯文渊开玩笑道:“我认识言言十一年,第一次看她羞成这样。”
梁海洋咧嘴:“这些嫂子们也太会玩了。”
侯文渊笑道:“这还算斯文的,都是嫂子们动手。要是在老家,还有更过分的。”
嫂子们玩了个大招,把新房里的热闹推向了高潮。
突然,有个人笑道:“老表,新娘子长这么好,你晚上知道该怎么做吧?要不要我教教你啊?”
说完,他凑了过来,趁人不注意,对着夏言的脸啪叽亲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