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怎么突然想要孩子啦?”
娟子依偎在赵启山怀里,“我怕,我真的怕你出现意外,留下我一个人。”不等赵说话,娟子手从赵启山后背,打了他一拳。
“不许提童坤,他和我没关系,不像你和梅琴,有肌肤之亲。”
娟子的话,把赵启山弄得哭笑不得。
“你怕我死后,没有人给我送钱吗?那我去抢阎王爷的钱 ,也不知道那个老东西有多少钱,开不开银行。”
娟子道:“不许乱说话,我想给你留下血脉。”
赵启山道:“你放心,我不会出意外,我会非常小心的。”
说完,赵启山毅然离开,他怕娟子的儿女情长,影响他决然行动。有时,战机稍纵即逝,赵启山决不想放走张银龄。
赵启山找到老张,见老张选的地方,特别适合狙击军火列车站台,如果把军火列车,调到客运线上,那被列车挡住,狙击手很难射击对面的人。
“老贼如果在客运站台上车,你这里是无法射击的。”
老张道:“我想到这个问题了,肯定是军火列车先移动,要出去几百米,然后在搬道岔的地方,才能导到客运站台道上,我们转移的时间够用,那面的狙击地点,我们也选好了。”
赵启山说道:“那是白天,我们也要前后走很远,才能绕过铁路,起码要走出车站范围,才能横穿铁路。更糟糕的是,我怕明天车站附近,鬼子会戒严。”
老张说道:“如果不戒严的话,我们应该可以赶过去,如果戒严了,还真不好说呢。”
这时,老张带来的队员小古说道:“如果不行,我们就从铁路这边,硬攻过去,几颗手榴弹扔过去,爆炸声一响,鬼子肯定冲我们来,张哥专门负责找那老贼。”
赵启山摇摇头,“硬攻肯定不行!这样,我穿这身衣服,乘天黑,爬到这军火车厢里。小古在客运站台那边,如果发现鬼子已经戒严,开枪示警,然后撤离。老张在这里就不要动,知道张银龄一现身,立刻向站台的鬼子射击,能打哪个就打哪个,我乘乱刺杀张银龄。包括小古,保证安全的情况下,多打几枪,越乱,我离开就越容易。”
两个队员想替赵启山,因为刺杀张银龄是最危险的。
赵启山说道:“都别争了,我比你们都有经验,枪法也比你们准。”
老张又说道:“那样也行,如果老贼就在这个站台出现,我击毙他后,用手枪向天连开三枪,向赵队长和小古报信,你们立刻撤离。我想,那时候,鬼子的注意力,都被我们吸引过来了,你们乘乱赶紧撤走,别耽搁。”
赵启山道:“那好,就这么定下来。”
天黑无月,又是后半夜,守卫武器弹药车皮的鬼子,也是哈气连天,赵启山很容易,从另一侧爬上了车顶,用刀割开篷布绳,钻到了篷布下面。
老张终于挨到了天亮,中间让队员观察,他已经睡了一小会。
时间快到九点钟,看到这两辆军火车还停在那里,纹丝不动,老张激动了,看来今天击毙张银龄,自己将大功告成。
这时,负责观察的队员,突然说道:“快看,来了个车头。”
老张一阵恼火,这是要移动这两节车皮。
眼看着火车头,挂上两节军火车厢,缓缓地开出站台。老张对观察员说道:
“快走,小古没有发信号,说明车站没戒严,时间来的及。”
车站确实没戒严,但那两节军火车皮,也没有开回来,而是一去不复返。
老张如梦方醒,“快,打电话,通知孙队长,老贼从他们那上车了。”
电话打到饭店,留守的队员疑惑了,孙队长他们从抚顺,刚来过电话,他们那边老贼的专车,刚刚被拉走,没有看到老贼上车。
这可麻烦了,老贼准备从哪上车呢?更要命的,赵队长还在车上呢。
孙福生也毫无办法,两条腿是追不上火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