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该走的,都走完了,大伙一致意见,直奔赵启山家,老妇人家,不在我们工作之列,别去触碰那个霉头。
年轻姑娘的地址,已经反复落实,绝对不会弄混,一行人浩浩荡荡,直奔赵启山“家”而来。
到了门口,梅琴实在懒得动弹,她不想下车了,不想见到那个女人,对一个孙福生手下说道:“把姜组长喊来!”
老姜走过来,梅琴摇下车窗说道:“我有点晕车,你带人进去吧。”
老姜关心地说道:“你这是累到了,你在外面休息一下吧。”看车上人都下了车,又小声对梅琴说道:“我问了,这几个人都是孙福生的铁杆,他们会仔细搜查的。”说完老姜离开了。
梅琴不知道老姜是什么意思,是感觉拿到赵启山的把柄,可以轻松置赵启山死地后,又想来帮自己?还是告诉自己,挖出个大贪污犯,与他无关,是孙福生在整赵启山?不管是什么想法,梅琴都无所谓,梅琴心灰意冷,这些都与自己无关。
在没有接到任务之前,自己只是偶然想起赵启山,根本没有去打听赵启山的情况。在接到审查赵启山的任务后,翻看赵启山的资料,才知道娟子早已经牺牲。她的内心也不淡定了,原来男女情爱的火花,又在心中燃起。同时,也为自己失去一个好同学,好朋友而心痛,特别是知道他们的孩子,也随娟子而去,心中伤感油然而生,她想好好安慰赵启山。
她看到动作迅捷的行动队员,已经包围了房子,无奈地合上眼睛,闭目养神。
一个行动队员上前敲门,手很重。
“谁呀?”一个女人清甜的声音。
“开门,保密局的!”
“保密局的,这么重砸门,你找死啊!”屋里女人愤怒了。
“快开门!”老姜也喊了一声。
“等我把菜洗完的。”
孙福生火冒三丈,抬腿一脚,踢开了门,队员立刻冲进屋里。
老姜顺着声音,在厨房控制住那女人,看着这女人不仅漂亮,还很妖艳。在家做饭,还穿戴靓丽。
突然,老姜感到屋里很安静,看这女人没有反抗的意思,更没有害怕的表情。他撇下女人,也冲进屋里,见所有的人都垂手站立,孙福生低着头。
再往前看,陶站长端坐在太师椅中,“你们这是干什么,来捉我奸吗,谁给我解释一下。”
老姜也有点发懵,但在这屋里,毕竟他和小吴不是保密局的,不受陶站长领导。
老姜陪着笑脸,那笑比哭还难看,“陶站长,我们追查赵启山贪污,好多汉奸都说,把大量古董和财物,按赵启山给的地址,送到了这里。”
陶站长一拍桌子,“他们胡说八道,这里连赵启山都没有来过!”
孙福生看了看手中的地址,“真的是这里呀!”
陶站长:“那好吧,姜组长,你就把这房子里里外外,仔仔细细搜查一遍吧!”
说完,陶站长闭目养神,根本不看这一屋子的人。
孙福生和老姜互相看一眼,孙福生示意,老姜和小吴开始搜查。
孙福生又示意两个队员,去别的屋子搜查,那个女人,也像陶站长一样,继续忙着做饭炒菜。
所有搜查人员,像做贼一样,轻拿轻放,好似屋里睡了一头猛兽,就怕吵醒了它,自己被吞噬掉。
虽然动作很轻,但该搜的地方,基本都搜查到了,一无所获。
老姜走过来,俯下身,小声对陶站长说道:“陶站长,你别生气,我们也是恪尽职守。”
陶站长睁开眼睛,“检查完了吗,用不用再查一遍?”
老姜:“检查完了,什么也没有。不用查了,我们这就离开。”
孙福生说道:“站长,我马上叫人,把门修好,我外面留下一个队员,门修好后,他再离开。”
陶站长:“不用留人,没有人知道这里!”
老姜和孙福生,总感觉陶站长话里有话。
梅琴看到一群垂头丧气的人出来,“怎么,没有搜到东西?那也要把那个姑娘带走啊!”
一个行动队员说道:“这是陶站长家,那个姑娘,是陶站长老相好,已经跟了陶站长好多年了,听张副队长说,这姑娘是锦州的,应该一抗战就跟陶站长了。这样推算,这女人也快三十了,长相年轻罢了。”
梅琴顿时感到心里轻松了,“这个女人长得漂亮吗?”
几个人异口同声,“漂亮!”
“还去那老妇人家吗?”孙福生问
老姜还是不甘心的样子,“去吧,有始有终嘛!”
两家离的不远,都是原来日本人住的高档住宅区,很快就到了。
到了门口,孙福生再也不想打头阵了。他一直纳闷,陶站长的夫人,长相比实际岁数,要年轻不少,怎么都说老妇人呢?
梅琴心情大好,看到这些人畏手畏脚的架势,笑着走到了头里。
反复确认了门牌号,梅琴敲响了房门。
“谁呀!”
“联合检查,请你打开门好吗?”
“从哪来的检查,都是干什么,也不看看这是谁家。”
门开了,真是一位老妇人,当她看梅琴,一把将梅琴拉到怀里,“哎呀,我说是谁呢,原来是干闺女来了!”
梅琴刚刚好了一点的心情,顿时又糟糕无比。
这妇人是李本求李主任的妻子,李本求与梅父是多年好友,一年两家见面,李太太很喜欢梅琴,一定要认梅琴为干闺女,梅父梅母也就顺水推舟,让梅琴叫李太太为干妈。
梅琴没有一点喜悦心情,勉强说了一句:“干妈,怎么是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