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鱼又叫住陈二,“稍等一下,身上有铜钱吗?”
陈二在身上摸摸,摸出一枚铜钱,递给江稚鱼。
江稚鱼在那铜钱上画了几下,重新交给陈二,“如果他们走不出那宅子,就把这枚铜钱在院中挖个坑埋下。”
陈二看看那铜钱,好奇地翻过来翻过去,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问了句:“这是为什么呀?”
江稚鱼解释一句:“那母子二人这些年没有在外作乱,很可能那老宅中有什么能困住他们的邪术。铜钱在千万人手中辗转,沾染了众生之气,加以破万法符,就解除困住他们的邪术。“
陈二把铜钱攥好,“得嘞,懂了,小的这就去。”
陈二和那个叫花禄的年轻人,一起到了莫家老宅。
因为今早花里长带人走的时候有些匆忙,大门这会儿也没有上锁,两人直接推门进去。
院子看着破败的不行,木质的房子灰扑扑的,结满蛛网,院子里也杂草丛生,连树木都枯死了。
“这鬼地方大白天看起来就阴森森的,那几个孩子真是胆大,还敢大半夜过来。”陈二啧啧两声道。
花禄看着这院子,心里有些毛毛的,往陈二身边靠了靠,随口道:“镇子里就数那几个孩子皮, 傻大胆儿,从小没少惹祸。”
陈二“呵呵”两声,“今后就都老实了。”
胆子都吓破了,能不老实吗?
花禄舔舔唇,眼睛四下看看,紧张地问:“陈爷,您不怕吗?”
“嗐,”陈二满不在乎,“这才哪到哪啊,我什么没见过,比这个厉害十倍百倍的邪物都见过,还怕他们两个不成器的?”
陈二一边回答着他,拿着那伞,撑开放到房子投下的一片阴影中,往后退了几步,双眼四下看看,大声道:“莫家太太,莫家老二,我知道你们在这里。我们大祭司路过此地,知道了你们母子的死或许有隐情,请了县令大人来查当年你们的死因。”
“你们若有冤情,若想让害你们的人得到报应,就拿起这把能为你们遮蔽阳光的伞,跟我走一趟。”
花禄有些惊恐地盯着四周,风吹草响,吓得他脸上一阵阵发寒。
陈二说完一遍,往前走几步,换了个地方,再次大声讲一遍。
花禄心中害怕,听着耳中草叶簌簌声,总觉得像是什么人的脚步声在附近徘徊,赶紧跟上陈二。
寸步不离地跟着他几乎绕着宅子走了大半圈,听着陈二的声音一遍一遍的吆喝,也没见那伞有什么动静,他想着莫家两位估计不会出来了。
陈二的眉头都竖起来了,有些不耐烦地大声道:“不出来是吧,不出来我们就走了。我们大祭司一片好心想帮你们,你们不乐意就算了。”
转头跟花禄道:“走了!哼,大祭司可忙得很,可没空跟他们耗。”
说着大踏步就往放伞的方向走去。
就在这时,花禄看到那伞突然动了,像是被人从地上捡起来,缓缓抬高,悬在一人多高的半空中。
他惊讶地瞪大双眼,旋即想到什么,嗖一下缩陈二身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