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掩人耳目,东方玉竹换上了女装,而华笙找到了在北齐境内安插的眼线,经过一番波折之后终于回到了东阳的国都。
她回到东阳王宫的时候,宫内上下正沉浸在一片悲伤的气氛当中——东方华笙的母亲、东阳国的国君东方天禾,已经在几日前就因病去世了。
由于储君不在宫中,丧事一直秘而不发,直到华笙回来之后才昭告了天下。
又三日后,华笙祭天地为新君,正式接管了这个饱受战火洗礼、摇摇欲坠的国家。
头戴珠冠,华笙坐在高高的国君宝座上,享受到了权力无边的感觉。
众人俯首称臣,一呼百应,各色美人争先恐后地往她的后宫里鱼贯而入,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有人逢迎,她做的每一件事都有人称赞。
没有反对,没有指责,也没有指教,没有引导——尽管大臣们都知道原身是个不学无术的草包。
“寡人要改革!”
本以为又是一阵“君上圣明”的呼喊声,但这次华笙面对的,是坐下众位臣子们的交头接耳、面面相觑。
是了,她们这些既得利益者,最痛恨的就是改变了——
虽然华笙对这些享有高官厚禄却不怎么干正事儿的贵族臣子们也很不喜,但现在东阳大敌当前,华笙新君之位不稳,还需要她们的鼎力相助,因此一时半会儿也不能拿她们开刀。
“众位卿家不必惊慌,寡人只是觉得,每日上朝都如此兴师动众的,实在是累人。这样吧,寡人打算成立一个议会制度,各方都可以派一定数目的代表过来参会。”
大臣们一听,这不是要重新划分权力范围么?
有那些心眼子转得快的已经出列:“君上,王宫的宫墙在大战中有些损坏,微臣自幼喜爱钻研工事,不如让微臣将宫墙修葺一番?”
华笙面色不变:哼,我是这么好打发的人么?
臣下中亦有人不屑一哂,“君上新登宝座,正是该修建您的庙宇之时,微臣愿意代为君上操劳。”
华笙白眼一瞥,“寡人无功无禄,就要修建庙宇,怪不得东阳的国库年年亏损。”
“君上何必为此事担忧,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只要君上开口,东阳境内就全都是君上的。”
“百姓赋税一年重过一年,寡人听说南方各地甚至都出现了易子而食的惨状,因此特意大赦天下减税一半,怎么,难道你想让寡人出尔反尔么?”
华笙叹息着摇摇头,忽又想起了段清河,也不知道她派去的人找没找到他。
看来这些达官贵族们舍不得拿出真金白银来充盈国库,华笙只好拿出撒手锏——
“议会位置有限,不能让爱卿们人人都能纳入,寡人也是很心痛啊。”
大臣们一阵惊慌:怎么,连她们的位置竟然也没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