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以后如果再有人找小鱼帮忙,就先答应下来,不管怎么样都去现场看看再说。”臧予寻说。
“那刚才那个人?”
“要不我再给他回过去?说我们现在就过去?”
“嗯嗯,我们现在就去吧,二伯不是还没拿下那个楼嘛,我们就先去那边看看。”
“行,那我跟他说。”
臧予寻在通话记录里找到刚才那个电话,然后回拨了过去,电话只响了一声,就被接起。
“喂,臧老哥,怎么了,您说。”
金志川的态度十分好,甚至可以算得上谄媚。
“我们现在就过去一趟吧,你那边方便吗?”
“啊?”金志川吓了一跳,刚才不是还很为难吗?这会又突然立刻就要过来?
“不方便吗?”
“没有没有,方便!随时恭候,我把地址发到您的手机里。”
“好。”
电话挂断后,金志川脚下生风,拿起办公室椅子靠背上的外套,一边走出公司,一边对着助理交代。
“把今天下午的会议全部取消。”
“金总,今天下午那边要来人过来考察,这关系到咱们明年上半年的效益啊!”
“我说了全部取消!听不懂吗?”
“可是...”
金志川眼神如刀,看向旁边的助理,一言不发。
“呃...是,我立刻去办。”助理感受到了压力,立刻点头,转身去安排了。
眨眼间,金志川已经上了电梯,来不及叫上司机了,他要亲自开车,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家里。
公司的效益固然重要,可是赚再多的钱,老母亲不在了,又有什么意义?
金志川手握方向盘,双眼炯炯有神,如果母亲真的被救过来了,哪怕是要他公司破产,又如何?
脑海中的记忆纷至沓来,和车窗外飞速掠过的景色融为一体,像是海浪一般,一下下的敲击金志川的心神。
金志川也是白手起家,不过与臧予寻不同的是,他的条件更为艰苦,他是从大山里走出来的。
村里别的孩子,都叫什么铁柱、二狗、铁蛋、牛娃,只有他的名字和别人不一样。
那是母亲翻了一夜字典,为他取得名字。
志在千川。
当村里别的孩子都在放牛、养鸡的时候,他的母亲却从没让他碰过这些农活。
“小川,你的手,是写字的手,是读书的手,这些活都让娘来,你是要走出这大山的,记住,一定要出人头地。”
母亲温柔而倔强的声音仿佛再次浮现在耳边,金志川看着前方的眼睛蒙上了一层水汽。
他的父亲死的很早,母亲一个人将他抚养长大,虽然不能像城里的母亲一样给他辅导功课。
但是却将家里唯一犁地的老黄牛卖了,给他买了最好的钢笔和雪白的笔记本,连家里的煤油灯,也是市面上最好的那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