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松了一口气，果然，除了那块最大的血块，还有一个小一点的血块隐藏在大血块后面。

还好她及时发现了。

“奶奶，你感觉怎么样？”

小鱼放下手中的针包，伸出小手，在老夫人背上轻轻的拍着，帮她顺气。

“妈！！”

金志川大步上前，跪在母亲面前，学着小鱼的样子，轻轻的拍着母亲的背。

“小川...”

“哎！妈，我在！”

“她！她！咳咳咳咳...”

老夫人温柔的看了儿子一会，然后将手颤颤巍巍的指向远处站着的冯姐，语气激动，又开始咳嗽了起来。

“妈，您别激动，慢慢说。”

“她！把我当畜生啊，用针扎我，打我，骂我，用脚踩在我的脸上，喂我喝尿！咳咳咳...”

金志川愣住了，他转头看向连连摆手的冯姐，目眦欲裂，整个眼睛瞪得通红。

“金总，我没有，老夫人这是糊涂了，我没有啊！”

“你还敢狡辩！”

“老夫人以前就有老年痴呆，她的话怎么能信啊！”

“你放屁！她是我妈，全天下我哪怕不相信任何人，也会信她！我只恨自己瞎了眼，找了一个心如蛇蝎的人来照顾她！”

“金总！我之前照顾的那么多植物人，你听谁家说我虐待老人了？”

“哈，你不说，我还真忘了，我妈就是你来了之后，突然变成植物人了，你之前照顾的老人也都变成了植物人，你敢说不是你做的手脚？！”

不得不说，母亲醒来之后，金志川的智商都上涨不少。

“您的意思是我害那些老人变成植物人的？确实有一些是我去了之后病情恶化变成植物人的，但是也有一个是我去之前，就是植物人啊。”

冯姐依旧不死心，还在想办法辩解。

“金叔叔，奶奶头里的血块，正好在穴位上，而且同样的位置有两个血块，应该是被人大力击打穴位，导致的血流受阻，形成的。”

小鱼适时补充。

“冯霞！怪不得，我妈刚变成植物人的时候，你死活都不让去医院拍CT，你好狠的心，跟我去警察局！”

“我不去！我做错什么了？！你们没有证据，不能抓我！”

“小川，等等，她不是要证据吗？你去我床头把那个闹钟拿来。”

金志川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他怕冯霞跑了，用自己的外套，把她捆在椅子上，然后才去拿闹钟。

“妈，是这个吗？”

老夫人接过儿子递来的闹钟，是一个方形的，圆木材质的闹钟。

“这闹钟，还是你工作后，第一次发工资送给我的，还记得吗？”

“记得，我小时候，您一直很羡慕隔壁狗蛋他妈家有个漂亮的闹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