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本书,书言可能有些疑问。”
颜永江用眼神示意季书言。
“可否借一步说话。”
然后回绝了吕氏喝水的邀请。
“可以,你们来我书房吧。”
季书言不知道颜永江到底要跟自己说什么,但也从善如流。
把颜辛函父女二人请到自己的书房。
其实这本书无需介绍,季书言参加过童生试,只需要看一看便能了解。
比颜辛函这个外行人的解释得要更加清楚明白。
“读书这十日,还顺利吗,感觉如何?”
颜永江开始旁敲侧击。
季书言迟疑了一下,“一切都好。”
“司徒书院的夫子们德才兼备,同窗一心向学。能入读此书院,实乃小生之大幸。”
季书言的书房不是很大,只有一个书桌,一张椅子。
侧面一个比较狭窄的床榻,供他日常读书累了休息。
此刻,颜辛函和颜永江坐在床榻上,季书言坐在椅子上。
狭小的空间内,只有他们三个人。
距离颜辛函这么近,季书言不由得有些紧张。
而这份紧张,看在颜辛函眼里,便是季书言知道什么,却有意瞒着不说。
“那你在书院里,跟我二哥玩的多吗?你们平时都在一起干什么?”
颜辛函盯着季书言的反应,仿佛迫不及待要看出什么。
季书言的脸不争气得红了,“我和仲文不在一个班,偶有交集,也是探讨学问。”
季书言因为害羞,说话说的不是很流畅,并且开始躲避颜辛函直球的目光。
“季书言,我知道你是个良善之人。”颜辛函越发肯定季书言有意瞒着。
不然好好说就是了,紧张什么,结巴什么。
“跟我二哥关系好,有些事愿意帮他瞒着。”
颜辛函开始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但我们作为他的家人,如果他在书院遇到什么事,却又不肯说,我们是很担心的。”
“就像,如果你娘发现你身上有伤,但又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会不会着急上火?”
季书言深呼了一口气,他终于知道颜辛函父女为什么要跟他单独聊了。
显然是发现了颜仲文身上的伤,从颜仲文那里得不到答案,就跑到他这里试试。
季书言觉得,这件事最好还是颜仲文自己跟家人说比较好。
他是个外人,这件事从他嘴里说出来真的很不合适。
“希望你能体量我们做家人的心情。”
颜辛函的语气越发焦急,“而且我二哥的性子,表面要强,其实太容易吃亏了。”
“若是以后再遇到这种情况怎么办?”
颜辛函忧心忡忡的样子,让季书言所有的防线都被攻破。
“姑娘不必担心,以后不会了。”
季书言安慰道,“仲文确实遇到一些不好的事情,但书院已经出面保护,并且惩罚了罪魁祸首。”
“那些人不再被允许跨入书院一步。”
季书言说到这里,便低下了头。
颜辛函已经从季书言的话语中读出了不少信息。
首先,颜仲文确实被欺负了。
其次,后续书院出面保护他,把欺负他的人赶出了书院。
这个举动不仅仅保护了颜仲文这一次,还表明了书院的态度。
相信以后,这种事发生的几率会大大减小。
毕竟,那些进司徒书院读书的人,没几个希望被开除的。
哪怕是有钱人家的公子,或是达官贵人家的纨绔子弟们,被逐出书院都是极其严重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