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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家伙,惠世杨这一起头不是啥,
呼呼啦啦的有三四十个御史、员外郎、给事中纷纷出班参奏方从哲。
朱由校用手摸了摸还没长出毛的下巴,不禁呲了一下牙花。
这咋还是满朝堂的东林一系?
娘的,朕杀的人还是太少了。
看样子还需努力啊!
“一派胡言。
陛下,臣韩爌有本启奏。”
朱由校还没来得及发言,阁老韩爌已经出班请奏。
“韩阁老,你身为三朝元老,这些事情你都曾直接参与。
你最有发言权,你来评判一下惠卿家的参亥。”
“臣遵旨!
惠世杨 ,你的所说都是些道听途说之言,当不得真。
更不能用此来参亥方首辅。
杨镐出任辽东巡抚,虽然是由方首辅推荐,
但是也经过了廷议和神宗皇爷允许。
这怎么能算是公器私用,任人唯亲?
红丸一案,我等皆在旁边目睹了经过。
方首辅所做,全是奉先帝口谕而为。
这两件事,神宗皇爷和陛下早已定案。
你等就不要再这些世上浪费时间了,都退下吧。”
惠世杨这一群人可傻眼了,这剧情可是和剧本不照啊!
韩爌可是咱东林的老前辈,他咋就能替敌人说话呢?
站在班里未动的刘一燝心里那个气就别提了。
这老韩哪哪都好,就是这性子过于刚直。
而且还是个驴脾气,犟的很。
昨天都和你说了,不要你参与,可你咋还要出来拆台呢?
把姓方的弄走对你又没啥害处,你憋住气不吭声不行吗?
“韩阁老,你说这两件事情确实情由可原。
但方首辅独相七年,防贤误国,综子杀人、藐视宪典等等这些罪也是真的吧?”
“唉~刘阁老啊,我大明在一月之内连薨两位圣人。
陛下刚登基月余,尚没捋顺朝政。
且如今辽东战事正在紧要关头。
我们的军队和百官上下也在反贪肃清。
朝廷已经有太多的事情急需处理,就不要再做那些无谓的争斗了。”
朱由校听了韩爌的话不由的点了点头。
东林里面总算还有个明事理顾大局的人。
这老韩也不愧于后人对他“天下称其贤”的评价。
“啪啪啪”,朱由校一边拍手一边走下了金阶。
“韩阁老公正无私,值得钦佩。
韩阁老说的不错,这大明的朝堂之上进行了十多年的党争了。
你整我,我斗你,不仅把这朝堂争的乌烟瘴气,
还把大明争的国力日下,民不聊生。
你们今天整了这么一出戏出来。
你们的目的朕心里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不过近日辽东大胜朕心情舒服,就不往下扒你们的脸面了。
朕再说一次,萨尔浒大战,方世鸿人命案,
以及前朝的所有事情,皇爷爷已有定案,就不要再翻腾了。
皇爷爷大殡才过去几天,你们就要推翻他老人家以前的旨意。
你们这是想把皇爷爷从棺材里面拉出来打脸吗?
这就是读书人的为臣之道?
这就是你们整日挂在嘴上的忠孝仁义?”
朱由校前面说着顾及人家的脸面,
可紧跟着“呱唧”一下就给人扣上了一顶大帽子。
这顶帽子可是有点重呀,压的满朝文武呼啦啦跪了一地。
“陛下恕罪,臣等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