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心殿西暖阁,里面炭火熊熊、热气翻腾。
跪在地上的钱谦益已经被热出了满头冷汗。
“钱谦益,你至今未复官职,
却能成为高官大员的座上贵客,
足以说明你的不简单啊!
怎么,要不要朕给你封个尚书、总理的什么做做?”
“陛、陛、陛、陛下,学生不敢。”
“哦,不敢?
连选秀都想控制,连朕未来的后、妃都想收为耳目。
你谁你连个总理、尚书都不敢做?
是不耻坐吧?
是不是朕的这把椅子,才能让你有兴趣坐上一坐?”
钱谦益的汗珠子是噼噼啪啪往下掉。
他心里慌的,那血压都要飙到了二百五。
“皇、皇、皇、皇皇…………爷爷明鉴。
那些都都都是张凌峰他们所为,与与与学生无关。”
“与你无关,是吗?
那贵府里面的几个扬州瘦马是用来干什么的?
是钱爱卿自己留着用得吗?
朕闻瘦马三寸金莲得符合“瘦、小、尖、弯、香、软、正”七条标准;
眉眼流转,流波荡漾;薄唇微启,声如出谷黄莺。
是否可真?
朕还有闻养瘦马可获巨利。
扬州无数以前贩卖猪狗牛羊,驴骡马匹的牲口贩子都改行去贩卖瘦马了。
钱老大,你说这瘦马一行为何会有如此巨利?
这些可怜的女子又被当作畜牲卖给了谁?
是卖给了那些在田间劳作的,
还是卖给了那些河边的纤夫?
钱老大,钱文豪!
这就是你们这些满口仁义道德的文人,喜欢做的风花雪月之事?
朕闻你们还争相为那些扬州瘦马题词赋诗?
扬州瘦马如此之美妙,如此令你们欣赏留恋,
扬州瘦马不下床啊!
可你们为何,不送自己的妻女去做这尤物?”
朱由校言语不温不火、不急不躁。
钱谦益却被被吓得一头杵地,浑身发抖,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张凌峰、欧阳松林,你应该知道吧?
他们四处下注,想要让朕的后、妃成为他们的耳目、棋子。
你府里的瘦马,也是他们的赌注吧?”
“陛陛陛陛下英明,是他们的主意,
但是学生不敢,没有、没有照办。”
“呵呵,你是不敢,不是不想吧?”
“砰砰砰砰砰”
钱谦益只能不住的磕响头,啥也不敢说了。
说啥啥错,这可就要了老命了。
不过这响头一颗,头皮痒痒的老毛病好像没了。
“钱歉益!”
“小、小、小人在。”
“想死想活?”
“万岁爷,小人想活。”
“朕欲让你干些人事,干些正事,干些真君子所为之事
你可愿意?”
“皇爷,小人愿凭差遣。”
“既然你愿意就好。
朕给你的差事,你办好了朕保你高官厚禄、人前显贵。
哼哼!
你若敢敷衍塞责,朕也不会杀了你。
只会把你的妻女都打如娼寮。
而你嘛,就亲自做他们的老鸨、龟奴,
迎来送往你以往的那些师友、同年。
你看如此可好?”
“陛下开恩啊!小人一定全力照着陛下的吩咐去做,万不敢有丝毫懈怠。”
“如此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