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丈,是所有的佃租都涨了吗?”
“回大老爷,现在除了周王府的管事还没言语,
其他的主家已经都发过了话,要涨租子。”
“连那些官员士绅家的田也是如此吗?”
“是的大老爷,只有少数的官老爷家里的佃租没变。
他们还说,谁要是不同意,这一季的麦子就也不要收了。
大老爷,他们是要逼死俺们这些种地的啊!
皇爷开恩,免了今年的田税。
按理,他们应该降些租子。
可如今他们不但不降,反而加租。
大老爷啊,皇爷圣明,可这是士绅地主无耻心黑啊。
求您如实禀报皇爷,求皇爷管管他们吧!”
“老丈,如果你们交不起保金,租不到田会怎样?”
“回老爷,俺们、俺们都会饿死。”
“你们辛辛苦苦种出的粮食都要被他们霸占了。
你们整日劳作,到如今都要被饿死了,
难道就不敢抢回自己用汗水浇出的粮食?”
“大老爷,皇爷圣明,俺们可不敢造反。”
“造反?
谁让你们造反了?
本座不过只是让你们夺回原本就是自己的定西。
率天之下莫非王土。
这河,这山,这田都是皇家的,都是皇爷的。
他们是皇爷的子民,你们也是皇爷的子民。
你们在皇爷的田里种出的粮食,为啥要给他们交租?”
方正化的一番话,把身前所有的人都给说楞了。
是啊,大明的山和水,人和地都是皇爷的。
咱种皇爷的地为啥要给他们交租?
那老汉呆楞了半晌喃喃的说道:
“大老爷,他们有地契。”
“有地契?
地契能私自改动吗?”
“不能。”
“那你们也有佃契,他们为何能私自改动佃契?”
“大老爷,俺不懂为啥成了这个样子。”
“为啥?
因为你们不争不抢,听话好欺负。
因为你们就是他们嘴里面的顺民。
他们欺上瞒下,瞒着皇爷吸你们的血、割你们的肉。
你们不吵不闹,受了。
你们受了,不吵不闹,皇爷远在北京怎能知道你们在受苦。
你们先回去休息吧,今晚本座就会把此时禀告皇爷。
明日,你们就到驿递所前听侯陛下的圣裁。”
“大老爷,您今晚就能把此事禀报给皇爷?
不用大老爷进京禀报?”
“放心吧,不用本座进京皇爷就能知道此事。
明日皇爷必有裁断。”
来到朱仙镇驿递所后,麻五犹豫了一下说道:
“都爷,您的那番话……。”
“你是说怕本座的那番话引起饥民闹事吧?
呵呵,本座就是要让他们去闹。
这些家伙不想让皇爷安生,本座怎能让他们舒舒服服的在一旁看笑话?
陛下说过,转移矛盾,是解决自身麻烦的一个好方法。
再说了,不乱不治,大乱大治。
各地军队已经改编训练的差不多了,
陛下正在等待着大治的机会呢。
呵呵,他们竟然敢跟皇爷玩儿阴谋。
等着吧,看咱皇爷怎么玩儿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