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颓废地在一边坐下,像是吓坏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
“我没有想过后果,对不起!”她的眼泪没有任何停顿地、一串一串地砸下来。
齐鑫心疼地看着白若瑄,烦躁地扔了手中的匕首。
陆北安到的很快,他一路冲进白家,刚开始还有保安和家佣跑上来,想要阻止陆北安前进,陆北安几下就将人撩翻了,每一下都打在来人最致命的地方。
被他放倒的人,有的躺在地上痛苦地翻滚,还有的直接痛晕过去,不省人事。
其余人见陆北安是真的没有手下留情,往死里在打人,没有一个再敢冲上去阻拦了。
毕竟工作还能再找,命却只有一条。
陆北安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踹开门找,刚找到二楼,就看见一间正敞开着房门的房间。
里面传出白若瑄断断续续的哭声。
他脸色冷凛着,没有丝毫犹豫地往那个房间冲过去。
第一眼映入眼帘的景象,就是许知画无助地昏迷在床上,脸色死白,像一个破碎的陶瓷娃娃。
而她的背部,衣服早就被划烂,血肉模糊,已经分不清楚,白若瑄到底在她身上划了多少刀。
“知画!”
陆北安几步冲过去,小心翼翼地将许知画抱进怀中。
“知画,知画?”他心疼得嗓音都颤抖,尝试性地呼唤了许知画两声,她依旧死死地闭着眼睛,没有丝毫反应。
“别怕,我这就带你去医院。”
“别怕。”他抱着许知画,以最快的速度,往外面冲去。
没一会儿,陆北安的车子驶出白家,像离弦之箭一般快。
白若瑄泪眼朦胧地看着陆北安离开的方向,似乎有些不敢相信,陆北安竟然这就带着许知画离开了?
他竟然没有向自己问责,也没有说要惩罚她?
“他,就这么走了?”
她抱着侥幸的心理,询问地看向自己身边的齐鑫。
齐鑫脸色凝重,他慢慢地撕下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人皮面具下,是一张只比陆北安的容颜逊色一点点的俊脸。
“陆北安是什么人啊,他可是陆北安。”
“你差点杀了许知画,他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的。”
“你和我,都不会有好果子吃。”
他说着,走到窗边,将卧室中原本半掩着的窗帘全部拉开,示意白若瑄往下看。
此刻,数十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已经将白家整个都围起来。
几乎没有死角可言。
看样子,他们是没有任何逃跑的机会了。
白若瑄颤颤巍巍地走到窗边,往下看去,她看见两辆豪车,在白家停下,车上分别下来两个人,是她的父亲和她的师父。
白振远和越目。
白若瑄双腿一软,直接跪坐在地上。
她似乎这才真正意识到,自己犯下了多么不可弥补的错误。
毕竟这阵子风声紧,师父越目一直都躲在自己名下的私人别墅中,就是怕被许知画的人盯上。
可如今,师父却不躲着许知画,而是直接出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