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走出花楼很远后,袁霸才拍拍胸膛惊呼:“好险,阿卿,刚才那酒是不是有毒?”
“刚才翠娘转身时我见到那侍女神色有异,随后她说要拿新的酒,我就猜到可能她会朝我们下毒。”
他们酒壶里的酒还有,侍女却 说要温新酒,事有反常必有妖。
袁霸看了看湿着的袖子,道:“还好咱们的袖子够大。”
北堂卿道:“我就说那大当家绝不会轻易让我们活着离开鸡鸣山,是想让翠娘下手,悄然无息杀掉我们。待死讯一出,就不会有人查到和鸡鸣山有关。”
袁霸脑子一灵光:“你是说,他们也怕把事情闹大。”
“不知道我身份的情况下,这招确实最谨慎稳妥,不得不说,那大当家不能小觑。”
“不管怎么说,明天咱们退掉客栈,然后转向暗处,更方便调查鸡鸣山。”
甩了甩袖子,袁霸想马上脱掉衣服。
回到客栈后,北堂卿沐浴,让大山把衣服拿去丢掉。
出来后,北堂卿正拿水果喂招财,大山进来:“爷,之前我们救的那个男子来了,就在下面,他说想见您一面。”
拿水果的手一顿,北堂卿讶然:“这么快就能起床了?”
他记得对方伤得不轻,以为都死了。
大山道:“对方说想当面感谢您的救命之恩。”
北堂卿正准备拒绝,想到对方是蛮安国人,道:“你让他等一下,我穿好衣服就下去。”
“是。”
大山出去后,大林迅速拿来衣服为北堂卿换上。
泰恩坐在椅子内,听到楼上传来步伐声,抬眸见到信步而下的北堂卿那刻,苍白的脸上满是惊艳。
白衣翩跹,君子如玉,这世间竟然有男子可以与日月争辉,泰恩看傻了眼。
北堂卿见他竟然还能坐立,讶然感叹他的体质好。
那夜被捅得半死不活,才几天就能坐了。
泰恩不能起身,朝着北堂卿作揖:“那日多谢兄台相救。”
北堂卿语气透着清冷:“只是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不。”摇摇头,泰恩道:“如若不是遇见你们,我必死无疑。此恩,我没齿难忘。”
北堂卿笑道:“泰恩公子,报恩不报恩的无所谓。听闻你是蛮安国贵族,可否问你一些关于蛮安国的事情,我过两年想到那边做生意。”
泰恩一听立刻点头:“自然可以。”
“我做的布庄生、还有香料、药材方面的生意。我之前在这里接触过很多蛮安国商人,说是你们以后要在这里开工厂,可是真的?”
泰恩眸光微沉,摇头道:“未曾听闻,定是他们传错了吧。”
“原来如此。”北堂卿笑了笑,道:“我在这里为祖母寻药好些天,见到许多蛮安国人,我以为你们要在这里办工厂,才会有这么多商人过来。”
泰恩笑容有了些许不自然:“这里离蛮安国近,自然有许多商人过来做生意。而且周公子你也看到了,这里山清水秀,环境十分适合药材生长,来这里种植药材确实很好。”
北堂卿望着他,道:“确实,我也有在这里办工房的打算。”
泰恩笑道:“周兄弟如若真到了蛮安国,定然要告诉我,好让我有机会报救命之恩。”
“好。”
反正他胡扯,蛮安国无论从国力还是经济都比不上他们国家,他不可能前往。
泰恩朝着侍卫看了眼,和北堂卿道:“这是给周兄弟的谢礼,小小心意,还请收下。”
话落下,侍卫端着一个小礼盒呈到北堂卿眼前。
北堂卿看了眼大山,和泰恩道:“多谢泰恩公子。”
大山接过来,恭敬退到他身后。
两人没有再聊什么,泰恩仍有伤在身,再说了一些感谢的话就走了。
待他离开,北堂卿打开盒子,看到里面的大珍珠时,讶然挑眉。
这珍珠又大又圆,一看就是价值连城的东珠,没有想到他出手竟如此阔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