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身边拥住他,下巴搭在他肩膀,玄霆温柔道:“这 里还真是极美。”
想到当时第一次相见,玄霆就有些心惊。
如若当时他刺准些,那他岂不是要悔恨终生。
想到三娘差点落下病根,玄霆就想抽自己几巴掌。
北堂卿知他所想,手轻抚向他下巴:“我们第一次见面,你是不是把表妹当成是我了?”
“嗯。”想到那时候的事情,玄霆扬起浅笑:“我的三娘当时被我当成了登徒子。”
想想他们之间的缘分,实在妙不可言。
捏着他喉结,北堂卿满脸戏谑:“如若当时知晓我就是你的信友,你会如何?”
“在任何人都不知情的情况下,将你绑回京城。”
如若初次见面就知晓,以三娘的个性,只怕非跑得没影不可。
北堂卿挑眉;“定会被我打得满地找爪,指不定我爹会提着大刀杀入你秦王府。”
“他提着大刀?画面,很是惊悚。”
想到那画面,玄霆顿觉怪异,伸出手将他落下的墨发拂到耳后。
北堂卿咬住他的手指,眉梢透出媚然:“父亲我不知晓,母亲定然真的会杀上秦王府。”
自己儿子被人绑走,别人不敢动他秦王府,他母亲可不怕。
岸边,袁霸的身影出现,朝着他们大喊:“阿卿,阿卿,等我一下,阿卿。”
玄霆脸一沉:“他怎么回了淮水?”
这个袁霸,还真是煞风景。
望向明松,玄霆语气透出不悦:“把船划远些,别让他上船。”
“是。”
明松忍住笑,转头吩咐船夫加快速度。
北堂卿噗地笑出声,捏着玄霆的腰戏谑笑道:“大醋桶一个。”
“实在不喜他总粘着你,一个大男人,总黏着别人的男人,实在欠揍。”
玄霆脑子里快速转动,想着怎么把袁霸从三娘身边拖走。
实在不行,给他一个小官外放,十年八年都回不来那种。
北堂卿真想掰开他脑子看看,里面到底装的什么情商:“他是我从小到大的好兄弟,我没遇到你之前,十分确定自己性向正常,对男人没有一丝喜好偏向。”
玄霆立刻抓住了什么重点:“三娘,那你之前有过许多女人?”
他出身富贵,又长相绝美,气质出众,往街上一站,狗都要流口水,定然有许多女人想着爬上他的榻。
如此一想,醋海翻腾,脸上满是不悦。
北堂卿气得一把扞住他耳朵;“胡说八道什么,我小时候体弱,长大后靠习武才有健康的身体,就没近过女色。”
玄霆心中顿时心花怒放,紧紧搂着他:“我最爱我的三娘了。”
北堂卿笑了笑,不明白怎么平时冷酷无情的人私底下如此爱拈酸吃醋。
岸边,袁霸望着渐行渐远的船,再次傻眼。
这情景,为何如此熟悉?
脑海里想到某些人,袁霸咬牙切齿。
一定是秦王,还真狗,跟周子美一样,不是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