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后,玄霆又恢复了忙得白天不着家的情景,玄正浩还没有亲政,几乎所有国事都压在他身上。
北堂卿睡了他还没有回来,北堂卿醒来后他早早就上朝。
一天只怕就睡两个时辰,让他十分担心。
傍晚时分,北堂卿回了一次北堂府。
见到儿子回来,北堂多叶并没有多惊讶。
“父亲。”立于他眼前,北堂卿恭敬请安。
北堂多叶见到儿子精神很好,捋着胡子道:“你在台海城遇险,可有受伤?”
“父亲放心,儿子安好,这次归家,有事与您相商。”
“跟我来书房。”
北堂多叶让人叫北堂楹,他明白能让三儿子现在回府,必然是重事。
书房内,北堂卿二人落座没多久,北堂楹就出现。
朝着北堂多叶作揖后,北堂楹望向北堂卿:“三弟,可是出了何事?”
北堂卿也不废话,将离开淮水后船只的事情告诉他们二人。
听完后,北堂多叶和北堂楹沉默了。
捋着胡子,北堂多叶道:“谢钟早年还算有些胆量,后来只安心待在台海城。以他的能力,应该与他无关。”
北堂楹皱眉道:“如若不是他,那谁又能调动驽车而不留任何痕迹。”
北堂多叶沉吟片刻后开口:“这背后的主使必然与静王有关,至于是谁,暗中慢慢调查自然会浮出水面。”
对方并不知晓陛下在船内,这就表示刺杀只针对三娘一人。
北堂卿想到什么,望向父亲:“父亲,可有四弟的下落?”
自从家被流放再回京,始终不见四弟身影。
摇摇头,北堂多叶轻叹:“我只查到他离开京城后上船,也不知出去了何处?”
几个儿子,四子也算是老实巴交之辈,北堂多叶担心他早就遭遇不测。
北堂卿道:“父亲放心,我会让人暗中调查。还有一事,父亲可知晓子雅调了二哥接管台海城。”
“什么?”
北堂多叶和北堂楹惊讶万分,以为自己听错了。
北堂多叶脸色凝重道:“秦王说的?”
“不是说的,这时候二哥只怕就到了台海城。不然的话,你以为为什么他拨不出空来参加表妹的婚宴。”
按计划,二哥要比他还早回京城。
蓦然被调到台海城,他别说回京,只怕恨不得长出四只手来忙。
北堂楹有些担心:“台海城情况复杂,二弟性子憨厚又初入官场,只怕支撑不起。”
“不必担心。”北堂卿放下茶杯,笑道:“子雅让卢常学一起,二兄可以轻松许多。他的意思很简单,二兄初入官场没多久,如若台海城能稳定下来,对于他的升迁十分有帮助。”
北堂多叶沉默了,他自然明白秦王这是打算拉自己二儿子一把。
能把台海城稳住,对于儿子来说如同踏上宽敞大道,这样的好事如若不是看在三儿的份上,秦王绝不会给琛儿的。
北堂楹望向北堂多叶,语重深长道:“父亲,你给二弟写封信,让他莫要辜负秦王的扶持。”
“我知晓。”北堂多叶想到二儿子的婚事,有些发愁:“台海城现在乱如麻绳,只怕他挤不出空回来成亲。”
外甥女成亲后,年尾也是二儿子成亲。
北堂卿笑道:“父亲不必担心,贺家那边我来说。”
贺家公子北堂卿和他喝过酒,他去说明一下,让婚事往后推一推,应该没有事情。
北堂多叶摇头:“你先别说推婚事的事情,先把你兄长接管台海城的事情说给他们听。贺家向来知轻重,自然知晓如何办?等到时候看看能不能让你兄长连夜回来,抽两天假应该不是难事。”
二儿子婚事一波三折,北堂多叶真的担心成亲受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