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铁牛皱眉，打马上前，询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总旗上下打量着崔铁牛。

崔铁牛今日穿着便服，但总旗想，能让副千户荀翼跟在后面的人，应该就是新来的千户了。

总旗用鞭子指着牧民道：“他们抢我的女人！”

牧民中年长的那人激动起来：“放你娘的屁！你还敢倒打一耙？！军爷，是他抢了我的女儿！求军爷替我们做主啊！”

崔铁牛问牧民：“马上面这位姑娘，是你的女儿？”

牧民忙不迭点头：“是啊！我家姑娘出来捡柴火，被他给打晕抢走了！我们好不容易才追着马蹄印赶了过来！”

总旗挥舞着鞭子：“胡说！你们虐待你家姑娘，姑娘求我救她，她想跟着我过日子，我才把她带过来的。”

“千户，你别听这些刁民瞎说，他们污蔑你的手下，你得惩罚他们啊！”

牧民们七嘴八舌地反驳：“她要是心甘情愿跟你走，怎么会被打晕？”

“我爹娘就这一个姑娘，怎么会舍得虐待她？你血口喷人！”

“赶快放人，要不然我们就打一架！

……

荀翼上前来，在崔铁牛耳边低声说：“千户，这是开平卫指挥使夏侯杰的小舅子程元昊。”

崔铁牛的目光冷冷看向程元昊，命令道：“将这位姑娘放下！”

程元昊恼怒地喊道：“我就不！”

说着，他竟然打马就要离开。

崔铁牛很快跟上，勒住了程元昊的脖子，将他仰面按倒在马上，另外一只手勒住了马的缰绳。

程元昊吃痛，不由自主地放开了那位姑娘。

崔铁牛夺过程元昊手里的鞭子，松开了程元昊。

程远昊纨绔惯了，此时觉得很是丢脸，恼羞成怒的他朝崔铁牛挥起了拳头。

崔铁牛往后一闪，挥舞起了鞭子，长长的鞭子挨着了程元昊的身子，像长蛇一般转着圈将程元昊缠了起来。

这下，程元昊的胳膊完全动弹不得了。

崔铁牛使劲儿一拽鞭子，程元昊就从马上跌落了下来，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才停住。

崔铁牛冷冷地说：“敢跟本千户打？你起来，我们继续啊！”

程远昊怒骂道：“你个新来的东西，不知道天高地厚，你打听打听老子是谁，你得罪得起吗？！”

崔铁牛愈发生气，他一扯鞭子，程远昊被带离了地面，在空中横着旋转了好几圈，然后才重重地跌落在了崔铁牛马前。

崔铁牛唰的一声抽出宝剑，剑尖直指程元昊的脖子，冷声道：“以下犯上，按军法该如何处置？！”

程元昊望着离自己喉咙只有寸许的明晃晃的剑尖，害怕得睁大了眼睛，哆嗦着哀求道：“千户饶命，千户饶命啊！”

崔铁牛冷哼一声：“你先闭嘴，待我问清事情缘由，一并处置你！”

程元昊紧紧闭上嘴巴，躺在冰冷的雪地上，大气都不敢出。

崔铁牛收拾程远昊的同时，牧民们上前，七手八脚地接住了那位姑娘，七嘴八舌地唤着姑娘的名字：“宝珠，宝珠……”

宝珠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