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宇晴从口袋翻出一包烟，火机啪嗒一记响，烟雾飘散。

“不过最初我没想闹这么大，我只想搞得你们分手。所以在喻司尧上热搜后，我把照片发给了卓澜。”

“为什么是卓澜？”

“卓澜喜欢你，我早知道。”凌宇晴长长吐一口烟，“她喜欢你的事在ins上不算低调，她发的照片和文字写满对你的喜欢，你跟喻司尧公开的时候，她好多朋友都在她发的那条动态下边安慰她。那之后她挺丧的，很长一段时间没发过动态，直到前两天她发了一张你在她肩上睡觉的照片，她开心得不得了，喜欢你得不得了，于是我知道，她愿意做这事。”

“按你所说，发照片给卓澜到现在才两天时间，短短两天你对我的憎恨就上升到要搞臭我的程度了？”

“我讨厌你岂止一两天。”

凌宇晴的食指轻轻掸了掸，烟灰掉进柠檬茶里，她怔怔地看着，身上覆着一层厚重的阴郁。

“你令我讨厌的地方实在太多了，学生会的职位，黑与白的主配，喻司尧的喜欢，你什么都要跟我争，偏偏我每次都输给你，我只能眼睁睁看着想要的东西被你一件件地拿走。”

凌宇晴看向柴月，心口起伏着，“我有多不甘心，就有多讨厌你。”

“凌宇晴，你搞清楚，你说的这些没一件是属于你的，你说我跟你争这个理由根本立不住，我不欠你的。”

“你就是欠我的！”

凌宇晴突然大声吼，柴月肩膀一颤，两人在不过半米的距离对视，柠檬茶的热气夹杂着一股烟草味氤氲在她们之间，满屋子风雨欲来的呼吸。

……

“我怀孕了。”

柴月神色微凝，眼里的戾气收了些。

“季飞那人渣让我怀孕了，他反应多快啊，知道这个消息不出一小时就替我联系好一台手术。”凌宇晴眼里蓄起泪，声音轻微颤抖，“要不是季飞先喜欢了你，我不会被他缠上，更不会有后来的种种，我现在所承受的一切，都是因为你，是你带给我的！”

当真是压抑了很久，凌宇晴眼神里满是怨妒，委屈说个不停：“凭什么你处处压我一头，凭什么你拥有的都是最好的，凭什么你有喻司尧，凭什么！”

她哭得伤心欲绝，垂着头，捂着小腹，指头间的烟蓄了半截灰，无声无息掉在地上。

见不得这种场面，柴月别过头沉了口气，压住了脾气才缓缓出声：“你现在有情绪我不和你论对错，但我也把话说明，我从来没想跟你争什么，是你一直把我当成假想敌，过了今天，我不会再为你的情绪买单，你要还咬着我不放，我不会客气。”

凌宇晴抹掉脸上的泪痕，将手中的烟丢进柠檬茶里，烟头呲一声响。

“好啊，那就别客气。”

凌宇晴抬头，眼里夹带着一股狠劲看着柴月，咬着字句说：“我输了这么多次，总要赢你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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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凌宇晴所赐，“酒店照”火遍全校，又因晏洛文的流量效应，事态蔓延至校外，不仅论坛上各种言论掰头如火如荼，连在网上都被小范围地围观。

柴月的手机被论坛和微博的消息提示震了一天，大家都卯足劲看这个热闹，评价也褒贬不一，有人说她婊气，有人说她带感，无论那些讨论声有多么的热火朝天，她都两耳不闻窗外事，安安心心复自己的习。

喻司尧没闲着，正忙着处理校里校外的舆论，他现在的手段可比高中时厉害多了，一夜之间，不管论坛还是网络，凡是参与讨论的帖子和蹦跶厉害的ID，该删的删该封的封，一网打尽寸草不留，最后再附上一则声明干净收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