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出声,火柴真就安分了,坐下来,望着柴月摇尾巴。
乖得很,看得她笑了笑,“火柴听话不少。”
“你给它吃给它喝,它照样听你的。”
他拉起她的手腕进屋,带她坐到沙发上,桌上摆着刚煮好的牛肉面,他替她拆了筷子包装,架在旁边,一整套做得行云流水,跟以前谈恋爱做的一样。
她心内小小波动一下,又很快压下来,喻司尧抚抚她后脑,叫她趁热吃,而后往办公桌那边去,他还有公事要处理,一桌子文件等他过目。
他一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大少爷,本可以坐享其成,偏选择自食其力,因为他深切地明白,家族不会一辈子为他保驾护航,他必须把自己变得强大,才能在尔虞我诈的商场独当一面,在弱肉强食的社会所向披靡,她知道他骨子里有多要强,多想在年少轻狂的年龄段交出一份满分答卷,她都明白。
而她不知道的是,她不在的一年里他把自己逼到什么程度,他每天打交道的是多么狡猾的狐狸,他在有限的时间内如何最大限度地成长,其实他没必要这么拼,可随波逐流的人生毫无意义,他要将未来的决定权掌握在自己手里,独立自主才是真正的强大。
夜幕渐深,吃剩半碗的牛肉面已凉透,柴月斜靠在沙发上,将最后一个数字填进数独图里后坐起来。
火柴听到动静起身,噔噔噔地跑过来,喻司尧循声抬额,柴月弯下腰摸它,领口滑到一边,原本被遮住的锁骨恰好露出来,他就想起那里挂项链的模样,她偏爱极简的款,链子都很细,坠饰都很简单,看着清清冷冷的,又带一点欲。
“我送你的项链还在不在?”
柴月抬头看他,停顿两秒,回:“还在,怎么?”
“没什么,随便问问。”
她没多想,拿一根牛肉棒喂给火柴,拿着纸笔起身,“走了。”
喻司尧看着她走,看她走到门口,手搭上门把,门被拉开一道缝,他叫住她。
柴月回头,看着他向她走,看他走到面前,门被他重新合上,嘭一声轻响。
心尖随着颤了一下。
两个身影倒映在墙壁,他的手心落在她的颈边,拇指轻轻施力,将她的下巴抬起,呼吸拉近,柴月盯着他的眼睛,而他斜着脑袋吻下来。
一开始只是贴着唇,她没避开,他就慢慢辗转,很温柔,很单纯的那种亲,将她的心神一点点占据,以致她没办法思考,只知道心跳很快很快。
到后来她给了他回应,手揽上他脖子的时候,喻司尧顺势将她抱起来,进了卧房。
这回没像上次互相较劲,彼此都很沉浸在状态里,不停在接吻。
月光孱弱,洒在起皱的床单与交扣的十指,她出了很多汗,头发粘在锁骨内,皮肤发散出来的香味带着热气,把他全身上下的神经都唤醒。
先前的克制在一个瞬间化作强势的占有欲,他把她捞起来,双手摁着她的腰,她疼得低吟一声,喻司尧俯下身,胸膛贴上她后背,在她耳边说安抚的情话,亲她的耳垂和后颈。
这种温柔的状态没有维持太久,她今天配合得让喻司尧有点控制不住,他很想要她,很想放肆地折腾她。
床单被她揪成这样那样的痕迹,她终于受不了控诉他,他照顾她的感受,把她腰扶着,换了一个体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