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连城市区,已经是晚上八点多。
两人决定先去吃晚饭,然后再回祖宅住一晚,明天一早再开始行程。
周嘉鱼回工作短信的功夫,傅斯延接到宋医生电话。
傅斯延将头顶车灯打开给周嘉鱼照明。
“你俩祖宗又去哪啦?”
“连城。”
宋医生实在无奈:“就不能让我先摸到结婚证嘛!”
傅斯延莞尔:“您摸您跟您先生的结婚证不就行了?”
宋医生气哼哼地喊:“老傅,你儿子欺负人。”
傅正源在那边忙着煲汤:“那以后不让他进家门,只准嘉鱼回来。”
“我看行。”
“······”
宋医生又找周嘉鱼聊了几句,说定了回北城之后一定要去家里住几天,这才挂了电话。
“消息回完了?”傅斯延问她。
“嗯。”周嘉鱼这几个月空下来,之前堆积的工作得一点点来解决,“吃什么?”
傅斯延与她对视一眼,像是有心灵感应,异口同声。
周嘉鱼:“馄饨?”
傅斯延:“哪家的馄饨?”
之后是一阵笑声。
就这样一拍即合,傅斯延驱车前往之前高三的时候总带她去吃那家馄饨店。
他不用导航,那条路的方向就是肌肉记忆。
“累吗?”路上,傅斯延问她。
“不累。”周嘉鱼摇头,“很开心!”
车子七弯八绕,最后在老旧小区门口停下来。
傅斯延去后备箱里拿了一双帆布鞋给她换上:“你脚上这双鞋还有点跟,走着会累。”
他说着,习惯性的扶着周嘉鱼脚腕,脱掉了细高跟。
周嘉鱼把头发别到耳后,有些惊喜:“你什么时候放的鞋我怎么不知道?”
傅斯延把她抱下车,浅笑着:“太太,以后这样的惊喜只会更多。”
周嘉鱼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
馄饨店还开着,过了晚饭点之后,几乎没人。
他们手牵手走进去,正在刷视频的老板在柜台前抬眼。
傅斯延说:“老板,麻烦两碗馄饨,一碗醋多放加香菜,另一碗正常不放香菜。”
“好勒,二位找位置坐。”
周嘉鱼拉着他坐在风扇凉风底,因为领证的缘故,两人身上都穿着白衬衣,她下面是一条浅卡其色西装质地短裤,傅斯延配了条黑色西装裤,都有点热。
傅斯延拿起一旁菜单卷起来给她扇风。
周嘉鱼托着腮东张西望:“真的,一点都没变。”
“挺好,至少说明这家店对于店主来说还有存在的意义。”
“也是。”周嘉鱼脑海里陷入回忆,“我记得你之前坐在那张桌子上做物理题,然后因为不会气得炸毛。”
傅斯延:“······有一说一物理真不是人学的。”
周嘉鱼正要瞪眼睛。
“我夫人除外。”傅斯延笑着补充,“天生丽质,天资聪颖,天之骄子,天——”
他卡壳了。
周嘉鱼憋笑。
“天天睡我。”傅斯延面不改色,“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