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事也会提前告诉她,不会让她找不到他的。
她不放心的找去了他的学校,可他的班主任却告诉她,沈遂安早走了。
当时她还以为可能是沈阿姨有什么紧急的事,所以把他先接走了,可是回家后,隔壁仍然锁门,她给沈阿姨和沈遂安各打了好多通电话,可都没人接听。
如今再一细想,沈遂安的失踪时间恐怕就是来接她的路上。
或者——还有可能是她的校门口。
楚心悠继续道:“我们那地方那几年游乐场和放学路上的确是儿童失踪高发地。
如果说,沈遂安刚好在接我的路上或者校门口碰见了拐卖儿童的人贩子,凭他从小接受的教育和成长环境根本不可能不管。”
“但这中间具体发生了什么……”楚心悠摇摇头。
她不愿想,也不敢想。
她甚至有些害怕真相。
而另一种可能……
“如果是因为沈阿姨的职业,那她得罪的人可就多了去了,黑道白道的都有。
而且就凭她刚正不阿,秉公执法,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的性子,朝她下手根本没用,只有朝她最在乎的人下手才能让她痛苦崩溃!”
楚心悠想到她最后一次见到沈阿姨的时候,她的眼眶通红,鼻头也是通红的。
一身刑警制服穿在她身上,原本格外地挺拔帅气,但那天,她的背却罕见的弓了下去,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
虽然她表面看着很平静,和往常没什么两样,但她身上那股浓浓的悲伤都快要实质化了。
更别提她最后走前,抱着她哭的样子了。
即使那时她年龄还小,但她也完全能感受到她的痛苦、崩溃甚至是绝望。
“其实,秦乂掌控阎罗殿后,曾经去找过两个人。”
大麦侧眸看向楚心悠:“一个是他的母亲,也就是你嘴里的沈阿姨。
而另一个以前我只听秦乂叫她心心,如今想来,那人便是你吧。”
楚心悠怔住了,她缓缓问道:“他……曾经……找过我?”
“是啊,可惜没找到你,周围的邻居都说你和家里人闹翻,一气之下去打工了,但具体去哪谁也不知道。
而你父母早已搬家,说是回乡下了,他去你的家乡找你父母,但也没找到,你家乡的人说,你父母根本没回来过。”大麦道。
楚心悠眼神有些涣散,她没想到沈遂安之前居然找过她!
但这个憨憨不知道的是,当年她收到京都大学录取通知书后,她那个赌徒父亲根本不想让她继续上学,想让她嫁人换彩礼或者外出打工挣钱供他继续赌博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