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只是内忧,外患更多,那些多管闲事的狗成天揪着那一件事指责秦乂,明明自己做的损事儿也不比别人少多少,偏偏喜欢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批判别人,我也真服了!”
“道德制高点?”楚心悠冷笑:“最没有道德的人谈道德?”
“呵呵!他们当然没有资格谈道德,这只是舆论攻势,为了煽风点火,激化我们内部矛盾。阎罗殿可是一块大肥肉,这么好用的把柄他们能不好好利用吗!”
大麦道:“内有长老阁惦记着秦乂的位置,外有群狼对阎罗殿虎视眈眈,他这三年可谓如履薄冰,稍微有一点行差踏错,对他来说可能就是致命一击!”
“谢谢……”楚心悠嗓音沙哑:“谢谢你告诉我这么多。”
“别。”大麦连忙伸手制止,后退了一步:“你不用谢我,反之,我应该谢谢你才对。”
“我曾经也回去看过我爷爷,但他老人家早没了,除了秦乂,我也没其他亲人。
虽然我一直秦乂秦乂的叫他,但从我认识他的第一天起,就拿他当哥哥了。
我是亲眼看着他从那个坚毅又充满光的少年一步步变成如今冷漠狠戾又寡言寡情的阎罗殿殿主的。
你知道吗,秦乂在每次受伤,高烧昏迷不醒的时候,都会无意识地唤两个人。
一个是妈妈,另一个,是心心。
他的妈妈没了,他只剩下你了。
我知道他最在乎你,从他的变化我就看出来了,所以,我才要谢谢你,让我这个冰冷无情的哥哥有了喜怒哀乐,让他重新做回了人,而不是外人口中的杀神。”
楚心悠拿纸擤了擤鼻子,拍拍大麦的肩膀道:“放心,以后你不但有哥哥,还会有我这么个嫂子。”
大麦:“……”
这女人脑回路是不是有点不正常?
他不由得把话说明白了一些:“其实我想说的是,你既然来到了他身边,那就不要离开了。别给了他希望与光,最后又让他在黑暗中绝望。”
楚心悠狠狠点头,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痕。
其实她并不觉得自己给了沈遂安什么希望和光。
她只是强硬地闯入了他的世界,来了就没打算走。
秦乂端着消食茶和水果拼盘从厨房出来的时候,就见那两人站在窗台前不知在看什么。
他把水果拼盘放在茶几上,端着消食茶走到了楚心悠身边。
“吃撑了吧,喝点……”
嗒——
秦乂把茶杯搁在窗台上,紧张地捧起楚心悠的脸:“你哭了?心心,你怎么了?”
一边问一边小心翼翼地吹了吹她的眼睛,随后视线猛地射向蹑手蹑脚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离开的大麦。
“你跟她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