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他对上了一双饱含深意的双眸。
那双眼中,他见过许多情绪,唯独没有像今日这般复杂过。
不过那抹异样的眼神,很快就稍纵即逝。
穆弦思仍旧是那副柔美的神情,仿佛方才的复杂,只是宋行止的错觉。
梁安默默站在穆弦思的身后垂着眸,原本手里带着血的锁链也不见了。
宋行止瞥了他一眼,后者微微摇头。
男人这才哑然开口,
“思思睡醒,怎的到这来了。”
“我不是吩咐过守在门前的人,让你去书房等我吗?”
穆弦思也是柔柔的应了一声,很是疑惑的问,
“我还说呢,怎么忽然睡着了,不是在等你换衣衫吗?”
“你怎么衣衫也未换,就到这来了?”
二人互相的试探,都让对方有瞬间的沉默。
她又看向他身后幽暗通往地下深处的石阶,有些好奇点询问,“王府还有密道啊。”
宋行止面色有些僵硬的将石门关闭,嗯了一声。
“是王府的地窖,存着些酒液,若是有兴趣,下次再带你看,今日······里面比较脏乱,并未打扫。”
“喔,地窖。”
穆弦思还未追问他来此地窖做什么,就被男人沉声唤走。
宋行止虚虚揽着穆弦思的后腰,刻意多看了一眼立在一旁一言不发的梁安。
第二日。
摄政王遇刺,全京都缉拿刺客的悬赏令贴了满城。
雍王府前。
一群命妇正在哭哭啼啼的要见摄政王,哪怕守门的士兵告知摄政王昨日遇刺,今日谁也不见,也抵不过这群命妇的哭声来的大。
引得向来如禁区的雍王府门前一群百姓在王府前围观,指指点点。
宋行止受伤,晚间又没听劝,沐浴的时候伤口淋了水,导致穆弦思为他换药的时候有些发炎的症状,还跟他置了气,男人哄到半夜,保证不再让伤口沾水才好。
她担心这男人说到做不到,不忍这个时候回穆府,便又留了下来。
这会儿她恰好在前院和府医问询宋行止手臂上伤势的事情,听到门口的阵阵哭声,有些不解。
“都是谁在哭?”
府医表示他也不清楚。
门房满头大汗的跑过来,被穆弦思拦住。
“发生什么事了?”
门房气喘吁吁,半天说不出完整的话来,“门口……命妇们······见······求见。”
“扬言······见不到,就······就撞死在王府门前。”
后面的话穆弦思听懂了,她瞬间绷了脸,让门房再去禀报,她先去看看。
她虽然不知命妇们为何一大早在王府前哭诉,可她知道,一定又出了什么大事。
穆弦思方一从正门出来,那些命妇见府内有人出来先是一愣,随后又见是个女人,并非正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