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身侧,只需做你自己便可,不用顾虑其他,嗯?”
穆弦思趴在他的怀里蹭了蹭。
宋行止的这番话,她自然不会怀疑有假,但是二人已是夫妻,那她便不可能再由着自己的性子,不去顾虑他。
荆力夫也是人精,去传他的人只说了句祁阳宫传唤,便知那位是何用意,起身拿了柜子高处放着的瓷瓶去了。
宋行止握着手中的瓷瓶,听着荆力夫隐晦所言,面色不定。
“只一点陛下需得……”
“说。”
荆力夫再是料事如神,与这位新帝谈及这种事时还是兢兢业业,如履薄冰。
“娘娘身子较于常人弱些……用了此膏后……需得痊愈后……再……”
他说这话的时候,目光死死盯住祁阳殿内光洁的地砖,只是额头为自己沁了不少的细汗。
宋行止掩下眸中的暗流,沉声问询,
“需得几日?”
“三……三五日……应当……”
男人皱眉,沉默转身,只留给他一个背影。
“退下吧。”
荆力夫额间的汗也未擦,麻溜的起身滚了。
殿内。
秋容妙吟碍于宋行止没有入内,穆弦思自己在镜前梳理着长发,只不过脸色有些微红。
昨夜有些癫狂,让她的几缕发丝也有些微乱。
宋行止进来时,便见镜中露着粉颊的小姑娘正执着象牙梳,望向他的眸色里如同这夏日半开的菡萏,含羞带怯。
这般看上去,说不出与往日有哪些明显的变化,但眉眼之间多出的那股子如丝的媚意,却是他亲自予的。
心间那处柔软又被她戳动。
象牙梳被男人拿去,她自镜中瞥见了他幽深的双眸。
“先帮你上药。”
穆弦思瞧见了他手中的瓷瓶,方才二人在外间并没有刻意低声,她自然是知道里头装着的是什么。
一时之间脸更红了些,抓住了他的衣袖起身,慌不择路。
“我,我自己来……”
这青天白日的,若是撩开衣裙让他帮自己,她真的会找个地缝钻进去。
更何况昨夜男人那股子要将她拆穿入腹的劲头属实吓着了她,到现在还痛着。
心里一阵后怕。
男人见她拒绝拧着眉,倒不是他有些别的不可言说的想法,而是怕她自己不方便。
因此信誓旦旦的向她再三保证,只是上药,不会有别的想法和作为。
穆弦思拗不过,只得任由他将自己抱回榻上。
“那你……闭上眼。”
“嗯。”
宋行止知她害羞,爽快应下。
穆弦思经过昨晚男人的食言,对他仍旧抱有怀疑的态度。
左瞅右瞅,还是让他寻了件披帛系在眼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