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就算真的是公爹拿了,可如今他人已死,这笔钱真的说不清楚去处了,您就当可怜可怜女儿,先拿出十两银子让我们对付了眼前的困境,反正家里有阿爹在,你们不会缺钱花的。”
尤铭昭听着这个自幼被娇养长大的小女儿,嘴里说出这种自私自利的话,气的一甩袖子直接回了屋。
桑小米默默垂下了脑袋,暗自祈祷:子悦表姐,你快快过来吧。
“婇华,你这说的是什么浑话,这一大家子几张嘴等着吃饭,田里没有收成,镇上没有散活,指望着你爹那一点微薄的工钱,填饱肚子本就勉强,你竟还能提出这种过分的要求,我怎么就生出你这个没良心的白眼狼了。”
桑老太越骂越伤心,顿觉白疼了小女儿多年,一丁点都不为娘家考虑,不算明面上被桑富贵儿要走的,光是自己私下里补贴给她的零花钱,细细算下来远不止十两银子,到头来自己连她的一针线都没有见过。
“娘,您这话说的真让女儿伤心。”
尤婇华贸然被桑老太这么一骂,面上有些挂不住,当即气呼呼的站起身,扭过脸颊不去看老太太,等着桑老太放下身段哄她。
“水也喝了,坐了这么久的凳子也该歇够了,你们请回吧。”
桑富贵一死,没了顾忌的桑老太,态度十分嚣张。
赵花妞没想到尤婇华这般没用,又见桑老太脸上那明显不耐烦的神情,心里顿时火了。
“桑凤芝,你也不想想,凭你这副德性,当初是怎么嫁给有着童生之名的妹夫,只管自己过得快活,不管至亲死活,你这过河拆桥的手段,真是令人心寒。”
桑老太听着赵花妞在小辈面前旧事重提,心里相当不爽。
“赵花妞,你给老娘把嘴巴放干净点,再胡言乱语,信不信我拿扫把抽你。”
最后这一句话,彻底激怒了赵花妞。
“桑凤芝,我看你是恼羞成怒了吧,想当初你觊觎上考了童生之名的尤铭铭,一心做起了想当官太太的梦,主动托媒婆上门说亲,奈何人家看不上你,婉拒了这门亲事。
可你是个没有廉耻心的未出阁之女,满脑子全是龌龊的想法,苦苦哀求你大哥帮忙,一连跟踪了尤铭昭数日,终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强行将人拖进树林里面糟蹋了。
事后摆出一副寻死觅活的模样,倒打一耙威胁于人家,用尽各种手段逼迫,不得不将你娶进门,这些精彩的往事,时至今日,我都记得十分清楚,你一手谋划出来的婚事,断不该轻易忘记的?”
赵花妞说完后,还故意摆出一副我很好心的模样。
“赵花妞,你欺人太甚,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桑老太被桑大柱兄弟两人死死的牵制住,根本没法靠近赵花妞,只能任由着她一张嘴往外乱说。
至于院内的尤通倒是有心想帮忙,奈何不是两兄弟的对手,除了眼睁睁看着别无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