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悦,你怎么一个人来了,小景他人呢?”
韩阔语气中带着显而易见的焦急,他自从年前在老宅给韩景霖过了生辰,几乎小半年的时间,都没再踏入过老宅一步。
前段时间村里收麦子的时候,他也没来得及多和韩景霖说话。
“叔,我有点事儿想单独找您谈谈,您能出来一下吗?”
事关韩景霖的身世,尤子悦在没有弄清楚情况前,不想闹得人尽皆知,免得节外生枝。
“行,我跟你出去。”
韩阔放下了手里的东西,回屋和吴翠翠打了声招呼,就跟着尤子悦单独出了家门。
六月初的天气已经非常的炎热,虽然天空没有太阳,依旧没有减少闷热之感。
“子悦,你这是打算祭拜小景阿娘?那我得回家拿些东西。”
韩阔眼瞅着尤子悦直接绕过了祠堂,故而猜测她是准备去祠堂后的墓地。
“叔,祭拜的东西我已经准备好了。”
见尤子悦两手空空,韩阔刚想要开口说话,就在两人转角的那一瞬,他眼尖的看到小道上的树林下,放着烛火纸钱和两样新鲜的水果以及点心。
“子悦,你是先前自己来过一趟了?”
尤子悦点点头,“昨天晚上突然做了一个梦,今早醒来只觉得荒谬至极,便寻思着过来同婆婆唠唠闲话。
当路走到一半时,子悦认为这件事情不能少了您。”
尤子悦的话听着奇奇怪怪,韩阔莫名的有些心慌,想问的话全部憋回了心里,心不在焉的收集着路边的野花。
当两人到达沈静媛的墓地后,韩阔摆放好野花,他习惯性的掏出随身携带的素帕仔细擦拭着墓碑。
而尤子悦则是默默的将带来的东西一一摆好,点燃三炷香祭拜之后,忽然间朝着韩阔冷声质问。
“叔,这里面躺着的沈静媛她是小景的生母吗?”
心虚的韩阔被尤子悦突如其来的质问,惊的大脑一片空白。
“叔,今日当着沈静媛的面,希望您能如实的回答我这个问题?她当真是小景的亲生母亲吗?”
面对尤子悦带着怒意的质问,韩阔本能的点头,十分坚定的回答道:“她是小景的生母,千真万确。”
“子悦,叔不知道你昨晚究竟做了什么样的梦,今日竟会说出这种奇怪的话来,但是我希望这样荒谬的问题,以后都不要再提了。”
韩阔故作镇定,惶惶不安的内心同时多了一丝庆幸之意。
尤子悦却满脸冷漠,冷冷的继续追问。
“荒谬?那您不是小景的亲生父亲这件事情荒谬吗?”
尤子悦先前的话是故意在刺激韩阔,目的就是为了先扰乱他的思绪,从而达到自己真正的目的。
“你,你这丫头莫不是邪祟入身了,怎么好端端的今日偏偏说起了胡话。”
韩阔眼神闪躲,他甚至不敢去看尤子悦,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儿,心中的慌乱瞬间扩散。
其实早在年前,林书瑄那句无心的话,像是在他平静的内心丢了一颗石子儿,轻而易举扰乱了他的心绪,故而这半年来他才不敢轻易去看韩景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