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舟不耐地点头,“快一点”。
这女子倒是镇静,换做旁人,此刻早就哭天抢地了,她却还有心思换衣裳。
宁曲尘叫上茱萸和海棠,转身进入屋内。
茱萸和海棠满面泪痕,早就被吓得魂飞魄散。
“公主,这明显是有人栽赃陷害,我们该怎么办?”茱萸焦急地说道。
宁曲尘知道,这不是慌乱的时候,稳了稳心神,冷静地叮嘱茱萸和海棠:“此时,万不可自乱阵脚!虽不知何人陷害,但萧玄承深受皇后宠爱,只要王爷没事,临南王府就没事。临南王府无事,我等就可平安。这几日,不要听信任何谣言,叮嘱武义务必稳住,不要胡乱行事,有事儿和皇甫爷爷商量。后日的店铺照常开业,茱萸先做临时掌柜,取消所有开业仪式,低调开业。”
安排好了家中的大小事,稳住了茱萸海棠的心态,宁曲尘披了件厚厚的披风,带上了九天祛毒丸和一些续命金丹,便出门了,“大人,可以走了。”
看惯了被抓捕时哭作一团的妇人,宁曲尘不哭不闹、沉着冷静地样子,让寒舟不禁对她多了一丝别样的好感,倒真不是个胆怯的女子!
并没有押解,寒舟甚至还为宁曲尘准备了专门的马车。
一路无话,到了皇宫,直奔养心殿。
寒舟先一步将在烟雨阁搜出来的证物交给了皇上。
西岭皇帝箫泰正襟危坐于殿中龙椅之上,看着呈上来的证物,眼眸一点点缩紧,泛出骇人的戾气。
萧玄承低头垂目,站于下手一侧,旁边居然还有太子。
气氛之凝重,让宁曲尘也不得不屏住了呼吸。
“十一王妃,朕倒真是小看了你,没想到你如此胆大妄为,敢做出此等瞒天过海的事来。”皇上的语气中带着冰冷的杀意。
宁曲尘一路都在盘算着该怎样为自己洗刷冤屈,此刻,双膝跪地,重重叩头,朗声说道:“儿臣冤枉!”
“冤枉?老十一,你看看,你说说她冤不冤枉。”皇上怒气正盛,凝眉怒目,将信笺和银票刷地甩到了萧玄承身上。
萧玄承看完,手微微颤抖,跪到了宁曲尘身侧,对皇上说道:“父皇,在玉马交易中,儿臣未收半分好处,这信笺一定是伪造的。”
“父皇,能否让儿臣也看看。”宁曲尘对那两份信笺充满了好奇。
皇上揉着眉心,说道:“给她看看。”
宁曲尘接过两封信笺,心中有了一丝了然,这栽赃陷害证据还真是用心了。
两封信,一封信是宁偃文写给宁曲尘的,大意是,让宁曲尘劝说萧玄承,每匹马的价格再让20两,若事成,其中10两归临南王府。
另一份是宁曲尘的回信,大意是,事已成,让宁偃文按约定将银票送至烟雨阁。
宁偃文的来信,笔体确实模仿了皇兄的字迹,想必是参看了大玉与西岭的交易文书。
可自己的笔体确实一言难尽。
可能是九公主之前并未留下文字的书信,所以伪造者都是参考了宁偃文的字体,又特意柔化了下笔的力道。
而此刻的我,繁体字写的并不好,书法水平也着实是过于一般般,哪里有这个伪造的这么漂亮呢?
宁曲尘忍不住内心莞尔一笑,表面上却未见任何波澜。看完书信,将书信恭敬地转交给了一旁的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