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惜阅用枪口对准了刘长官的手心，手指轻轻搭在扳机处。

“啊！不要！放开我！救命！来人啊！”刘长官害怕地尖叫着，由于恐惧甚至开始干呕起来。

“别这么激动嘛！刘长官，有肾上腺素的支持，你不会立刻感受到疼痛。”顾惜寒的枪口在刘长官的手心慢慢打着圈，“以后，这双手，就可以不用再拿枪吓人了，反正，枪里面也没有子弹。”

“求求你！别开枪！”刘长官泪流满面地哭泣着，枪口不停地移动，让她整个人几乎陷入崩溃状态。

“当初，小愉愉也是这样求你的吧，你是怎么做的？”顾惜阅说着，用枪口重重敲着她的手心，“你叫了一群人，对不对，一起伤害她，打她，让她吃玻璃？”

顾惜阅内心的愤怒和担心，还有后怕的情绪再一次涌现出来，他的眼睛里泛起红色，越发加重了语气。

叶愉静静地望着眼前的一切，紧紧抿着嘴唇，也红了眼眶。

“我错了，顾医生，求你绕了我吧，韩总！韩总她会惩罚我的。”刘长官痛哭流涕地说着，还想要为自己争取时间。

“韩总？”顾惜阅的目光眺向远方，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她是你的帮凶啊，刘长官，你觉得我会放过她吗？”

“求你，放过我吧，顾医生，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我只是做错了这一件事，你为什么一定要揪着我……不放……”

“你做的坏事还少吗？刘长官？”

这时，一直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李奶奶，上前一步，指着刘长官的鼻子，声音颤抖，“当初，我们一家人被你骗到这里，你害了我们一家人！你还我老头子，还我孙子！”

刘长官瞥了一眼李奶奶，眼神里闪过一丝厌恶。她摇了摇头，继续嚎啕道：

“你老头子，是因为不能适应工作，才被人打死。你的两个孙子，被派去参加实验，也是没办法的事。这不是我能做主的，你何必要把所有的事情全部赖在我身上！人也不是我杀的，李老太，你不要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李奶奶气得直发抖，由于愤怒，她的胸口上下起伏着，“老头子那么大岁数了，他本来就不能长时间工作，是你们非要让他一直工作！我那两个孙子年龄那么小，他们本来都是有机会活下去的！是你，让他们死在了这里！”

“是我？我不带你们从贫民窟里出来，你们现在早变成丧尸了！李老太，要不是我，你能活到今天？你的命都是我给你的，你还要诬陷我！”刘长官不管不顾地大声叫嚷了起来，说出口的话语越发地难听。

“李老太，我看你真是老糊涂，分不清好赖啊！要不是我，你能每天有饭吃，有地方睡觉？就你那老头，干两分钟活就得歇十分钟，他不死我就要一直养着他？你当我这里是福利养老院？”

“你！”李老太捂住心脏，被刘长官气得说不出话来。

“真是伶牙俐齿啊！”顾惜阅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他的眼里散发着深幽的光芒，“刘长官，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就替李奶奶谢谢你。”

说完，他的手指扣动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