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缩在墙角的林致远看着第一场的四书制义题三和五言八韵诗题一,轻松的挑了挑眉,特意挑了第一天的正午写完了。
之后两天林致远不是在想办法取暖,就是在呼呼大睡,看得了望台上礼部尚书的眉毛都快夹死一只苍蝇了。
二月十二,首辅看着府中的官吏收换了试卷,又得了一道意外的圣旨。
“昨日钦天监占卜,近日来天寒地冻,朕感念举子尚在应试,深恐天妒英才,伤到有识之士,特命人送来碳火,赐予诸位学子,望诸位未来可以心系黎民,振兴黎朝。”
“学生谢主隆恩。”
林致远生怕被人听出不同,特意压低了声音,“微臣谢主隆恩。”
首辅深深的看了林致远一眼,似笑非笑的让林致远心中发毛。
林致远连忙把注意力放在第二场的试卷上,第二场五经制义题各一,都不算是特别难的题,但也要构思一下,顺清思路,好好誊写。
林致远先是在废纸上写了一遍,第二天才规规矩矩的誊抄在考卷上。
等到林致远抄完,已经是夕阳西下,林致远连忙将手缩进了厚厚的狐裘中。
燃烧的碳火虽是祛除了一部分寒冷,但透风的号舍到底是比不上家中的温暖。
林致远终究是有些轻微感冒了,还好林致远第一场十分在意,并没有把自己弄病,不然林致远真不知道还能不能撑过第三场。
等到第三场的五道策问题,林致远隐约有些轻微的昏沉,只能在第一天趁着还算清醒的时候,答了策问题,又誊抄在考卷上。
为了不被中途抬出去,林致远尽力撑着自己的身子,把所有的厚衣服的套在了身上,又裹上了狐裘。
林致远就算觉得身上出了一些汗,都没敢脱下几件。
就这样,林致远昏昏沉沉的度过了后两天。
林如海与温览早早在贡院门口等着贡院开门,等着林致远出来。
可眼看着贡院走出了众多学子却不见林致远的身影,林如海有些急,可又不敢直接冲进去,毁了林致远的努力。
良久,林如海才看见林致远背着小包袱,步履蹒跚的出来。
只是林致远每一步晃晃悠悠的像是喝醉了一样,林如海温览连忙上前扶住他。
林致远虚弱的露出了一抹笑,说出的话确实让两人哭笑不得。
“父亲,先生,我腿麻了。”
温览没忍住笑出了声,可看到林致远微红的脸又蹙了蹙眉。
林如海先一步探上了林致远的额头,滚烫的温度让林如海皱起了眉。
“致远,你发烧了,别说话,父亲带你回家。”
林如海拉过林致远的手,背起他就往马车的方向跑去。
“我长大了,重。”
林如海翻了个白眼,“屁话,老子就算老了,背你也绰绰有余。”
温览帮林如海把林致远弄上了马车,可是他们还没走就被人拦下了。